众人都愣了,当即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花锦堂良久才缓过神,赶忙抱住娇娘,心疼极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娇娘痛楚的看着他,眼中泪花一片,她拽着父亲的衣角,气若悬丝,“她是我的亲姐姐,血脉相连,我看着她挨打,就像是打在我自己身上一样。父亲,您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不要再责备二姐姐,也不要再惩罚她了。”
话一落,她软软往花锦堂肩上一栽,晕死了过去。
“娇娘,娇娘……”
……
这一板子花锦堂是下了死手,娇娘后背上有两道很明显的紫印,淤了血,边缘发黄,越往里颜色越深。
水香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药,娇娘紧紧咬着牙关,疼得狠了才哼出一声,清欢站在床边端着药膏掉眼泪。
“姑娘,您要是疼就叫出来,别憋着,憋出内伤怎么办?”
娇娘不觉一笑,侧头看一眼清欢,故作轻松道:“傻丫头,没听说还能憋出内伤,你别哭了,我不疼,看你这样子,还以为是你受了伤哪。”
“我是心疼姑娘。”清欢拭拭眼角,不平道:“姑娘说我傻,我觉得姑娘才傻。老爷要惩治二姑娘,姑娘干什么那么好心去帮她挡,自己受了苦,那边却不领情,这都多少日子了,说来看一眼都没有。”
水香冷笑一声,“来了又如何,看着那虚情假意的面孔,更让人恶心。”
说完这句话,又自觉失言,抿抿嘴角,继续给娇娘上药。
清欢弯下腰,与娇娘平视,道:“姑娘,咱可说好了,以后再有这事,您可得躲远点。这次老爷拿板子打,下次或许就用狼牙棒哪,那你再要是傻得去挡,当即小命就玩完。”
水香抬起头,轻打她的脑袋,嗔道:“你说什么哪,这不吉利的话。”
清欢忙往地上啐了三口,“我就是替姑娘委屈,挨了那位的打,还要替她挨打,哪有这样的事,姑娘您说您是图什么啊?”
闻言娇娘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一颤。
正在这时,李妈妈撩帘进屋,几人止了话。
“今儿可是大喜之日,瑞王府咱们家侧妃娘娘的玉姐百日礼,邀了咱们阖府同去庆祝,时间差不多,大夫人说,要是姑娘没事,准备准备要出门了。”李妈妈走进来,满脸笑容,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清欢冷冷的斜过去,面露薄怒,“什么叫没事?妈妈是没看见吗?姑娘都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出门!”
李妈妈听她这口气,撂下脸来,“清欢姑娘好大的脾气,冲我发起火来?你要是厉害,冲着大夫人去啊。”
“大夫人不了解姑娘的身子,难道你还不了解吗?现在姑娘下床都吃力,还怎么出门坐车?妈妈也是伺候姑娘多年的了,怎么年纪越大就越不知道体贴?何苦要来问,当时就应该一口回绝。”清欢利落道。
李妈妈脸上有羞恼之色,“我是年纪大了,不及你们会在姑娘面前卖乖讨巧,如今姑娘身边只容你们两个贴身伺候,我哪挤得进去,又哪里知道姑娘的身子怎样。”
说着又抹起泪,“我将姑娘奶那么大,连姑娘都不曾对我有半分厉色,不过是来传句话,何苦受你的气。”
清欢红脸,怒极,“你——”气的再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