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是说胳膊疼就是说屁股疼,殿下一来,我看她们比谁跑的都快。一味的对着殿下谄媚,在姑娘眼皮底下勾引殿下,好不要脸。”
可下出了关雎阁,清欢和秋霜还不可劲的痛斥着晚莺可心几个,平日里看着她们几个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因她们是王妃和大花侧妃送去的,只好忍着。倒不是怕她们,不过要是真起了冲突,怕姑娘为难。
此时正处腊月,临近年关,这几日冷起来,娇娘穿着一身茜红色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走在去给王妃请安的路上,从关雎阁穿过是一片梅园,甬道两旁映着红梅簇簇,暗香浮动,娇娘一路观赏边问,“这几日她们动静如何?”
一时之间,还没多大的理由处置了她们,娇娘也只能先容她们几日。但尉迟珍和花媚娘的人她怎么能用着放心,所以派着人盯梢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人说的总没错。
清欢道:“倒没有太大的动静,一切如常,不过,今日可心偷偷从角门溜回了东院,一去半个多时辰。”
王府后宅以王妃的院落为中心,分东西跨院,为保持平衡,两位侧妃各占一方,东院,顾名思义,就是花媚娘的飘香轩。
娇娘心下狐疑,“去了这么久?”
清欢道:“派去的小丫鬟一直跟着,只是里面进不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说可心出来的时候脸上特别高兴。”
娇娘鼻孔里哼出一声,“别是想出什么整治我的好法子吧。”侧目道:“回头盯紧了她。”
“是。”清欢和秋霜也不敢疏漏。
今日娇娘起的有些晚了,昨晚嬴彻睡在书房,她不用早起伺候他上朝,多睡了会,到俪元院的时候,大半人已经到了。
娇娘刚一落座,便有一声清凌凌的声音冷冷的抛出来,“小花侧妃给娘娘请安一向来的早,怎么今日迟了?昨晚殿下好像并未宿在关雎阁啊。”
娇娘抬眸看去,是与她同日进府的柳絮儿。
这柳絮儿也是可怜,和娇娘同日进府,但待遇却是天壤之别,且不说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就是她的好日子,嬴彻还睡了过去。
而自那之后,娇娘独宠,她就再也没见过殿下,她心里怎能没有怨言,而娇娘自然就是她的怨恨对象。
这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娇娘身上,各种隐晦不明目光向她投去,娇娘只作不闻,看向尉迟珍道:“今日妾身懒怠了,还望娘娘海涵。”
尉迟珍端重自持,微笑道:“也不算晚,你平日里伺候殿下劳累,偶尔晚来一次不要紧。”
“娘娘虽宽容,但妾身却不得不问一句,若是他日凡是伺候殿下的人,都以此为借口不来给娘娘请安,那咱们王府还有没有规矩可言?”今日且让柳絮儿抓住了话柄,她竟纠缠个没玩。
花媚娘掩住嘴角的讥诮,道:“柳氏你未免小题大做了些,多大的事。”
柳絮儿觉得花媚娘是在帮娇娘说话,直接呛回去,“娘娘觉得是小事,可在絮儿眼里确是天大的事。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每个人都和小花侧妃一般,府里哪还有规矩?王妃又何以管制后宅哪?娘娘怎么说也是府里的老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