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着东院那位的面,听说那位出来时脸都是铁青的。”孙婆婆不禁乐出声。
尉迟珍震惊,“真的?”孙婆婆连连点头,她不由喜上眉梢,又一喟叹,“要是能亲眼见到就好了。”
又问:“东院那位就由着她打死?”
“她自己收拾小丫头,说填井就填井哪,好意思拦着别人。”屋里没其他人,孙婆婆就坐在了尉迟珍身边,拉着她的手,“那鸢儿是多好的孩子,聪明又伶俐,那么幸运被王爷看上,原本还想着她能麻雀变凤凰,谁知那花媚娘毒如蛇蝎,好好的孩子被她填了井。”
说起这话孙婆婆连连唉声叹息,颇为感叹。
尉迟珍反握住她,抚着她肩膀,“鸢儿的事,是我对不起婆婆,您就这么一个孙女,还因为我……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安排在飘香轩去,如果不是花媚娘知道她是我的人,她也不会惨死。”尉迟珍愧疚低下头。
“王妃千万别这么说,当初是鸢儿她自愿的,其实那时不管是不是王妃的人,只要不是她花狐狸信任的人,旁人都会是那个下场,怪只怪花狐狸太心狠手辣了。”孙婆婆恨恨道。
“可怜鸢儿小小年纪……”这件事尉迟珍一直觉得对不起孙婆婆。
她眯起双眼,“一报还一报,如今也有她折了人的时候。婆婆,快和我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如此,孙婆婆细细说来。
“小小年纪就行事这般狠辣,我原还以为她们姐妹只是不和,现在瞧着,可不止不和这么简单。当着主子的面就打狗,一丝余地都不留,她这哪是打狗,那是打狗主子的脸哪。”尉迟珍啧啧道。
孙婆婆不齿,“这行事太小家子气,终究是小妇所养,上不得台面。不过,她也不算辜负前几日王妃叫她来说了好一会儿话,看来,她还是个聪明的。”
尉迟珍睨着她自得道:“那是因为她知道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是谁,应该依靠谁。”
“算她识相,比她那姐姐强多了。”
“不过,她那些话对我何尝不是一种警告?只怕,这个小花侧妃会比她姐姐厉害十倍。”尉迟珍还是有顾虑的,“婆婆,你告诉初蝉和晚莺行事小心点,别被她抓住把柄,到时我都护不住。”
“她既然知道初蝉和晚莺的人,应该不敢吧。”
“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好。我可不想她们中的谁变成第二个鸢儿或是可心。”
……
关雎阁安静的出奇,连扫地声都不敢大声一点,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们畏惧这种味道,更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可心。
不得不说,这一招杀鸡儆猴极其有效,关雎阁里的下人,包括晚莺初蝉都不敢有一点怠慢,毕竟,屋里那位主,可是要命的。
“姑娘,今日……是不是……”水香迟迟疑疑,半天糯不出来几个字,娇娘瞥她一眼,她才一股气说了,“是不是下手狠了些,可心虽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吧。”
清欢嗤之以鼻,“那是她活该。”
水香眉一立,“我还没说你哪,别以为我没看见赏可心板子的时候,你偷偷给了那几个仗刑的婆子好处。可心怎么就死了,你有一半的责任。你也太大胆了,当着飘香轩的面,就把人打死,你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她还不得记恨姑娘,将这笔账算姑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