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一直没明白嬴彻要她记住,她的手上不能沾染鲜血是什么意思,直到王占送来一只兔子。
那兔子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用一个铁笼子关着。
看着那只兔子,她才豁然开朗,原来在嬴彻心里她和这只兔子没什么分别。
他只要她待在自己的窝里,让他豢养着就好。别争,别斗,就像这白兔一样,纯洁无暇。
娇娘眼中闪过一丝凄楚的痕迹,她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吗?可到了最后她是什么下场?
她打开笼子,将白兔抱在怀里,小兔子应该刚生下来没多久,只有她手掌那么大小,猛然接触到人,有些害怕,身上在发抖。
“王爷说,今日事多,怕是晚上不能回来陪娘娘用膳,又怕娘娘一个人在府里无趣,便让奴才拿这个供娘娘玩乐。”
娇娘轻轻抚摸着小兔子,像是多喜欢似的,她冲着王占欢喜道:“真是有劳公公跑一趟。”
清欢无需提点,上前打赏,王占双手忙接过去,笑道:“奴才每次来,娘娘都破费,下次奴才可不敢再来了。”
清欢笑道:“瞧公公说的,实在是见外。您这跑前跑后,着实辛苦,我们主子也是一点心意。”
王占朝娇娘躬身笑道:“哪里,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絮絮一会儿,王占也便走了,他一走,娇娘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小兔子随手撇到一边。
近来娇娘每日都喝好几碗汤药,虽然难以下咽,但为了身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咽。
有时她也问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万一以后都生不了,她会不会后悔。
可能会后悔吧,不过,如今什么都没有得到嬴彻的恩宠重要。
若是真的失了宠,那才是生不了。
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愿不愿意为嬴彻生个孩子,她怕了。
水香进来的时候娇娘已经服下了药,她端着一盅紫砂锅的金汤天翅粥,这粥是用鱼翅和鸡汤熬制成稠状,加入火腿、枸杞、燕窝用温火煮两个时辰,然后过滤残渣而成。味道细腻嫩滑,入口即化。
“刚才张氏和韩氏在外面求见主子,奴婢说主子刚吃了药歇下了将她们打发了。”水香调好了汤汁,端给娇娘,边道。
娇娘接过去,缓缓波动了几下汤匙,轻蔑一哼。
水香又道:“奴婢听说,今日给王妃请安,离开的时候,她们和柳夫人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后来是孙婆婆出来,训斥了一番,才作罢。不过,说是言语间还提及到了主子。”
娇娘抬起眼皮,“哦?她们说什么了?”
水香回道:“好像是张氏和韩氏说柳夫人与主子落水有关,具体怎么说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