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近日就觉得胸口憋闷,恶心想吐,只当是这段时间太过操劳,没当回事。谁知今日自上了马车,腹部就如翻江倒海一般,早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脸色也很不好,煞白,头还一阵阵的眩晕。
后来看是实在上不了山,于是一商量,由水香坐着马车替她去上香,清欢和她去看大夫,然后在避风居汇合。
可是娇娘和清欢在那等了很久,也不见水香来,还以为她先回府了,又遣人回去看,回来却说没回去。
娇娘担心水香出事,就和清欢找了过来,才知这里有人出事,还念叨着千万别是水香,就看到停到外面的马车以及……
她刚去麻烦住持,让他着人去一趟瑞王府,回来正好看到嬴彻。
回到王府,嬴彻就将娇娘抱到床上休息,又让人去熬安神茶来,又拿枕头垫起来让她靠着舒服,等看着娇娘一切妥当,方拉起她的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
娇娘微微垂下脸,“殿下这样看着娇娘干什么?”
嬴彻心中一动,抱娇娘到怀里,低低道:“没什么。”
谁都不知道,他在听到娇娘出事的时候心有多慌乱,更没人知道,他在以为被人糟蹋的人是娇娘时,心里想的并不是什么男人的脸面,而是,只要她活着,好好地,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一直都知道,他对娇娘是不一样的,他有点喜欢她,那是他从来没对别人有过的情感。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止是有点,而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没她不行的地步。
他这辈子都没腿软过,即便是在离国,受人百般的欺负,都没有过。但今天,在庙殿外,他突然腿软的走不动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很明显这次劫车的事是冲着你的。”沉默了少许,嬴彻道。
娇娘倚在他的肩上,目光一点点阴狠起来,“我知道。”嘴角含着一抹哂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上一次我侥幸逃脱,没想到这一次又故技重施。”
嬴彻拧拧眉,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是谁?”
娇娘凝视着他道:“殿下知道我二姐的事吗?她是当街被贼人掳走,也是和水香一样,被人给糟蹋了。”垂下眸,她轻笑一声,“其实那次也是我二姐替我受过,本来劫走的那辆马车上坐着的应该是我和我大嫂,只是二姐抢了马车。”
嬴彻的脸瞬间冰冷如寒,“竟有此事?”深思一下,“本王是有所耳闻,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本王不知道。”
娇娘眼角蓄满了泪,随着她点头而滑落在脸颊上,“那次其实是我嫡母……”话说到一般她轻轻抽噎。
嬴彻闭目片刻,骤然睁目,道:“你的意思,这次是你姐姐?”
娇娘含泪,“我实在想不到别人,自从玉儿归我抚养,姐姐就一直恨我入骨,前几日我因为紧张玉儿与她发生争执,她亲口说的,定要我付出惨烈的代价。”她伤心痛苦,“她是我姐姐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握在娇娘肩上的手攥的她肩膀生疼,嬴彻怒容骇人,咬牙切齿骂道:“这个贱人,本王这次绝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