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轻蔑看她一眼,挑眉道:“听闻?听说?你是听谁闻的听谁说的?”雪姬还要辩驳,娇娘打断她的话,怒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侍妾都不是,就是通房丫鬟也比你有体面,我和王妃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雪姬一时讷讷,气的满脸通红,无助的看尉迟珍一眼,尉迟珍斜一斜她,她低着头退了几步,耷拉下脑袋。
尉迟珍直视娇娘,目光毒辣犀利,“你不用在这掩饰了,你做的那些下贱事,现在外面谁不知道?王爷也心里清楚,只是因为你现在怀着孕,一时不能将你怎样,可本王妃眼中容不得沙子!”
娇娘冷笑,“尉迟珍,你也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即便是现在尉迟一族倒了,你也不用直接就沦为市井泼妇吧?”
敛一敛衣领,她扬起下颌,隐隐自矜,“我告诉你,我有什么事,自有王爷,还轮不到你来管。今日你带人上门滋事,我不和你计较,现在我不舒服,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走!”
“走?”尉迟珍冷哼一声,兀自坐上雕花大椅,“事情还没完哪,你就想让我走?”
娇娘甩袖,“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尉迟珍道:“我说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做出这等丢尽皇家颜面,丢尽王爷颜面的事,我岂能饶你!”
娇娘不屑冷笑,“你能将我怎样!”
尉迟珍眼中恨意如根根细针,“自古女人通奸,都是要浸猪笼的。”
娇娘脸色一沉,怒声道:“你敢杀我不成!我现在肚子里可是怀着王爷的孩子!”
下腹的坠痛感一层一层递增,娇娘死死咬住牙关,不让人看出她一点不妥。
她心中恨极,上一世,花媚娘趁着嬴彻不在害死她,今生尉迟珍又趁着嬴彻不在来要她的命,她后悔,后悔怎么没一早弄死尉迟珍,实在是她大意,不够堤防,也怪她自己太心慈手软。
尉迟珍倏尔眉宇展开,轻轻一笑,带着怨毒的眼神斜在娇娘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仿佛是一把刀要透过肚皮从里面把孩子挖出来,“你与人苟且,行不轨之事,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王爷的?”
她看着娇娘惊愕的眼神扩张的越来越大,笑得更得意,“以免让王爷蒙羞,还不如不让他出生。”
娇娘眼白仿佛沁出一片血红,咬牙道:“你敢!”
尉迟珍拍桌而起,“我是王妃,是瑞王府的主母,我有什么不敢。”她向外唤道:“来人,将毒酒端上来。”恨恨瞪着娇娘,露出阴狠而得意的笑容,“给花侧妃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