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母这才想起找他的目的,“你去把婉娘接回来。”
吕国梁对婉娘没有一点夫妻感情,提到婉娘脸上就显出不耐烦的表情,“还接她回来干什么?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省得还得养她。”
要说以婉娘的家世容貌配他简直绰绰有余,其实刚娶婉娘那会儿,他为人并不是如此,很是谦逊谨慎。可谁料,这都是他装出来的,等成了婚之后就现了原型,再见识了那么多的达官贵人,他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这个人,花锦堂可是看走眼了。
吕母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耳朵拧过去,“你个傻种,她就是再不好,还有个好娘家,你以后还想不想当官了?”
“哎呦,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拧我耳朵啊。”吕国梁龇牙咧嘴的叫唤,吕母哼一声才放开,吕国梁揉着耳朵,边道:“那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还是个私塾先生。我看,你指着他们,一辈子都别想让我当官。那个花锦堂就是个棒槌,一点都不开窍,谁家要是有个当皇后的女儿,不帮着儿子女婿平步青云,他倒好,回回看见我就知道教训我。”
吕母撇撇嘴,“我也看出来了,你那个岳父是一点本事都没有,你看看他自己,不也只是个有名无权的侯爷吗?这皇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自己的爹这么点的小官做。”
吕国梁对着镜子照了照耳朵,被他娘拧的都发红了,“就是,你说,他也帮不上我,我还要他女儿干什么?那个丧门星,我一看见她就闹心,连赌几把都输。”他附和道。
停一停,他走到吕母身边,神秘兮兮道:“我还听说,皇后娘娘未出阁的时候很不喜欢她,也不知道我现在都没有捞到官做,是不是因为皇后小肚鸡肠,因为怨恨她顺带连累了我。”
“有这事?”吕母一双三白眼瞬间瞪起来,恨得她咬牙切齿,“我就说娶进了个灾星,这贱人,没给咱们带来好处,净给咱们添乱了。”
吕国梁猥琐的脸上展现出几分得意之色,“他们把她接回去正好,这会儿皇后娘娘还在花家,要是看到婉娘的样子,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封我个大官做做。”嘿嘿笑几声,嘴唇上的两撇胡须也跟着抖动。
吕母登时眉开眼笑,一手拍在他手上,“真的?嘿嘿,那敢情好。”
想了想,一拍大腿,又道:“那也得给她接回来。”
“你怎么又说回来,让她死在娘家好了。”
“你可别忘了,你们成婚时你岳父可给了她不少的嫁妆哪,还有那些田地租约,我都打听出来了,都由她贴身的两个丫鬟收藏着哪。”吕母特意压低声音,怕被别人听到。
吕国梁不以为然,道:“嗐,这有什么难的。”他边笑边挑眉,“娘你忘了,我早就把她身边的珠儿给收房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了。至于宝鹊,只要我哄她几句,她还不乖乖给我。”
他自信心还挺足,觉得自己是翩翩风流才子,没有哪个女人能躲过他的魅力,更何况一丫鬟。
吕母一听能骗到嫁妆,两眼直放光,“真的?”
“自然是手到擒来,娘啊,你就快点去睡吧,不用我接,过几天她自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再把她的嫁妆骗来,到那时咱们娘俩就有好日子过了。”
经吕国梁这么一哄,吕母才安下心来去睡,不想天未亮,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原来是大舅爷将儿子告上了官府。她立时没了主意,安静下来,才想着来花家闹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