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曹鹤阳这种见风使舵的官员,戚少保自然不屑,鄙夷的瞧他一眼,冷笑道:“皇后是跟随皇上吃过苦,但又能说明什么?当年吕后跟随汉高祖吃的苦可比当今皇后多的多,到汉高祖死后,她不是一样外戚当权,权倾朝野?”
围绕曹鹤阳转一圈,耻笑道:“曹大人如此为皇后说话,是不是想效仿审食其、陈平等人,想靠着溜须拍马为宰为相啊?”
曹鹤阳面红耳赤,“你——”
戚少保仰天大笑一声,狂妄之行溢出言表。
花君逸气得发怔,他如何侮辱曹鹤阳也就算了,但戚少保口口声声把娇娘比作吕后,又拿曹鹤阳比审食其陈平,那审食其是何人,是吕后的情人,如此一言,虽是在讽刺曹鹤阳却更是侮辱娇娘。
花君逸上去一拳击在戚少保面上,戚少保不察,生生吃了这一拳,当即倒地,口鼻流血。
“戚大人……戚大人……”
众人忙将戚少保扶起,戚少保抹了一把血,双眼通红,瞪向花君逸,大声道:“当庭殴打朝廷命官,你花家实在欺人太甚!如今就敢这般目中无人,若他日皇后当权,那还得了!”
打人始终是不对的,齐越怕花君逸吃亏,忙上前劝架,“戚大人千万息怒,花大人只是一时气愤,并非有意为之。”
戚少保挥手将他挥开,“这没你的事。”冲花君逸叫嚣道:“你花家仗着皇后娘娘殴打朝廷官员,本官不会善罢甘休,本官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花家是怎样的仗势欺人。”
忍无可忍!
珠帘掀动,娇娘一席红衣从御座之后迎然而出。在后面听了这么长时间,娇娘一直在隐忍,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众臣见娇娘不觉惊呼,戚少保惊恐万分,“皇……皇后……”
娇娘冷漠的眸子从他身上轻轻刮去,落在荣王脸上,道:“请问荣王,若有人诽谤污蔑本宫,该当何罪?”
荣王微微一愣,想了想道:“皇后身份尊贵,母仪天下,若有人诽谤污蔑,自然是死罪。”
娇娘手中卷着一丝帕子,轻描淡写道:“那还等什么?戚少保口不择言,于朝堂上肆意侮辱污蔑本宫,你等怎能将放任这不知上下,扰乱朝纲之人?”在荣王发愣时,娇娘接着道:“荣王这般袒护戚少保,难道他是你的人?还是说他所说之言都是你授意?”
荣王急忙撇清关系,道:“自然不是。”
戚少保怒视娇娘,“这里是朝廷,皇后怎可出现在此?”轻笑一声,“皇后说臣污蔑您,可如今不证实臣所说非虚?”
娇娘微微扬起嘴角,看向御史大人,客气道:“御史大人,您是几朝元老,敢问祖训上是否有女子不可上朝堂的规矩?”
御史大人本也想说娇娘来金銮殿不合规矩,但想了想,诶?还真没有说不让上朝堂的。他摇一摇头,道:“回皇后娘娘,没有,只说是后宫不得干政。”
娇娘扬眉,“就是了,哪条祖宗家法不准许本宫在此出现?”手指指向戚少保,“倒是你,口口声声把本宫比喻成吕后武皇,说本宫惑乱朝纲,本宫问你,本宫为后这些日子,本宫以及花家可有做一点祸国殃民之事?”
众人哑然,娇娘愤愤道:“更可恨的,你竟敢侮辱本宫清誉,拿曹大人比审食其陈平,你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把本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