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已死,其党羽或杀或关,娇娘连荣王世子和郡主小,向嬴彻求情,免去一死。但荣王妃极其家族参与谋反,罪不可恕,下令自缢。
而荣王世子和郡主,娇娘则交由了靖王妃抚养,没多久,靖王夫妻一家离开京城,去了边关,继续驻守。
娇娘是打心里的佩服靖王,他被母妃娘家所累,很早就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却从无怨言,一心只为守护大秦。先帝在时,他忠心先帝,嬴彻为帝,他就忠心新帝。
程誉就跟着离开了,他视靖王为良朋知己,必是要生死相随。
走之前,嬴彻将他宣召进宫,两人喝了一顿酒,娇娘坐在一旁教玉姐儿写字。嬴彻褪去了他的皇帝威仪,两人畅谈一番,多年的心结好似一顿酒就说开了。
程誉还威胁嬴彻,一定要对娇娘好,不然,他会回来带娇娘走。
嬴彻红着眼看着他,“我一定不给你这个机会。”
等程誉走的那天,嬴彻站在城楼上目送,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吧,玉儿。”等靖王带来的军队走远了,嬴彻伸出手牵住吵着要和她一起来送行的玉姐儿。
玉姐儿却突然仰望住他,道:“父皇,等我长大了,你把我嫁给程誉舅舅吧,我喜欢他。”偏偏又朝着远去的程誉喊道:“程誉,等我长大了,你要回来娶我啊!”
气的嬴彻差点没把她从城楼上扔下去,不要这个女儿了。
回来嬴彻跟娇娘一学,娇娘笑的前仰后合,点着他鼻头笑话道:“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
嬴彻狠狠的瞪她一眼,想了想道:“我瞧着右丞相的孙子挺好的,大方稳重,有七八岁吧,和玉儿很匹配。”
娇娘向他撇嘴,“你别乱点鸳鸯谱,玉儿才多大,再说,人家相不相中咱们玉儿。”
嬴彻立即竖起眉,“他敢不相中,咱们的玉儿可是长公主,身份尊贵,他有什么可挑的,朕还不相中他哪。”
娇娘无奈一叹,摸一摸他的头,“还真会上纲上线,没影的事你就能当真。玉儿才几岁,你就想她的婚事,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说你,操心也操的太早了吧。再说,这事以后要玉儿说了算,咱们都做不了主。”
刚抱着天翼,被他尿了一身,娇娘找出衣服去静室换。
嬴彻跟着她,似要缠着她非要理论清楚,“那万一她真相中程誉了哪?非要嫁给他,咱们就不管了,就由着她?”
“那真要是这样,可不就得由着她。”把一身尿的衣服扔给嬴彻,“玉儿是什么性子你我清楚,这几个孩子只有她最犟,从小就是这样,认准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在嬴彻面前她不遮不掩,“她要是真的非君不嫁,你我都没有办法。”
嬴彻揪心女儿,对娇娘也只是看了几眼,心无旁骛,“我是她爹,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嗯,你厉害,到时她脾气上来,闹个离家出走,我看你还能不能治得了她。”娇娘看着他无奈的摇一摇头,“我说皇上,你女儿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嬴彻撇撇嘴,道:“到底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