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肌肉虬结，额头青筋暴跳，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之中，甚至流淌出血液——此时的方天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在沈夜眼中，除了肉眼所看到的之外，还有自己面前的一道提示。

【精神混乱程度：20%】

“因为太过愤怒，他自己的精神混乱程度已经达到了这么高么……”沈夜微微一笑，看着状若疯魔一样朝着自己飞扑而来的方天明，“那正好让我可以省略掉些多余步骤。”

原本他还打算用召唤出恶魔的方式来提高方天明的精神混乱程度，但现在看来刚好可以减少这个步骤。

方天明越是愤怒，就越是帮了他的忙。

轰！

凶猛的拳风，重重朝着沈夜袭来。

而沈夜不躲不闪，只极其冷静地收起柳叶手术刀，换出了——混乱匕首。

不远处的银和铁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尤其是铁刺，惊骇吼道：“快闪开！！！”

他们根本没想到，沈夜竟然真的面对方天明这么一击，反而不躲。

饶是中级血魔也难以承受方天明的一击，险些被一拳轰杀。

真要是被打中了的话……沈夜再多一条命，也不够死的。

然而，在方天明将要一拳打在沈夜身上的霎那间，沈夜终于动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等的就是这一刻！”

技能——精神污染！

身份卡专属技能——哀悼地狱！

混乱刺杀者套装——精神混乱程度上升！

一刀！

用刀尖，对方天明的拳头！

……

“哈哈哈哈哈哈！”方天明狂笑着，单手擎着自己手中满身血污，双眼毫无光彩神色的尸体。

他一只手掐着尸体的脖颈，另一只手则连出数拳。

砰！砰！砰！

拳拳到肉，发出阵阵闷响。

只这么几拳，就让他手中的这具尸体面目全非，被打的血肉模糊，几近成为肉酱。

“图鉴！把图鉴给老子交出来！！！”方天明面色依旧狰狞，“在你这个废物身上，老子居然用了一个重生十字架！”

方天明猛地将自己攥成拳的那只手，重重拍在尸体脑袋上。

啪！

整具尸体，霎时间像是个西瓜一样碎成几块。

他左手伸出两根食指，狠狠插入到脑袋之中，狞笑道：“不说话？那老子自己找！”

但……

随着他的手指翻找，很快，方天明神色剧变，身体也竟然猛地一颤抖。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收集者套装，为什么收集到的……是我自己的图鉴！”

……

在自己哀悼地狱内，远远观察着他的沈夜看着方天明这样的表现，暗暗点了点头：“不错，他已经完全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哪儿了。”

方天明的精神混乱程度已经达到了60%，距离彻底疯狂已经不远。

而沈夜，当然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通过自己在骷髅的世界内走的那么一遭，正好有些新学到的手段可以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