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城双手空空，脸上表情也很是惊讶，显然的确是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就看到三人已经抵达到了这儿。

“做什么布置？”沈夜不动声色问道。

方天城笑了笑，伸手指向面前这颗参天大树：“这棵树名为托萨斯，不过你们也可称呼它为——悟魔树，用你们的语言翻译，的确是这个意思。”

“而库图姆的名字翻译过来，则是最初的大蛇。”

“这棵树悟魔树在地狱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库图姆实际是它曾经的眷族而已。”

“悟魔树？”铁刺紧皱眉头，问道。

“它也是魔神之一，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的魔神，库图姆已经完全占据了它。”方天城耸了耸肩，轻松道。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在混沌空间内所献祭的对象，本就是这些在地狱诞生之初就存在的魔神。”

“啥？！”铁刺愣住了。

沈夜也大吃一惊。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混沌空间内所看到的那些献祭神庙中的神像……只想起了那些神像面容模糊，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神明。

方天城现在说……他曾经通过献祭恶魔角换取到的身份卡，是通过向魔神献祭获得的？

“魔神是神，但也远非真神。”方天城看三人还是无法理解，就撇了撇嘴，“和你们用这种语言很难解释清楚，你们只需要知道献祭是向魔神献祭就行。”

献祭……

沈夜心思迅如闪电，他看着方天城，立即想到了一件事。

据铁刺所说，他是通过与方天城契约献祭而让方天城获得方天明的灵魂的。

难道说……方天城也是魔神？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只是听起来太过于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相信。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或多或少解答一些关于方天城为何会知晓这么多。

银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和沈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

随后，银再次冷冷开口问道：“既然献祭是向魔神献祭……那么为什么我们所需的献祭品是恶魔角？”

“哈哈！”方天城忽地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嘲弄，“你们难道还不明白？你们在游戏中所杀的每一个恶魔，都是被地狱放逐出去的殉道者！”

“这些卑劣的东西，是用他们视为叛逆的殉道者，来为他们练入侵荒野的兵！”

……

对于三人而言，还是始终无法理解所谓的殉道者，到底与恶魔有什么区别。

但是只能按照方天城所说，殉道者，就是被从地狱放逐出去的恶魔来这样理解。

眼下的情况是，他们想要拿到库图姆的印记，但库图姆是LV90，等级与他们宛如拥有天堑鸿沟一样的差距的大恶魔领主。

想要从它这儿拿到库图姆的印记，简直是难如登天。

沈夜心中还是有疑虑。

自己此行是否太过草率？

说实话，若不是之前答应了银在结束那场千人荒岛大逃杀之后会进入地狱之门，自己多半会过些时间再谋划此行。

现在贸贸然进入地狱内，入目所见到的都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应对的层次。

方天城却此时淡淡开口道：“我会帮助你们拿到库图姆的印记、拿到科瑞玛的天焰纹章，也可以帮助你们前往魔神殿堂。”

“但，完成这些之后，我会中止我们的同生共死盟约，此后的事，你们不能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