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要。”银忽然间冷冷开口，接过了话茬，“刚才我们已经因为你引来的那些恶魔眷族就险些死在这儿。”

“况且，你和我们监视者总部达成的约定中，可没有提到过你能控制科瑞玛，也从未展现过你真正拥有的这种能力。”

“如果你不说明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我们无法确认在随后的行程中可能因你而带来的风险，会立即放弃此行，按照协议，你也必须要随我们回到混沌空间内。”

“你这是在威胁我？”方天城眉毛一挑，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善，“我已经帮助你们拿到了库图姆的印记，你们也不想想，就凭你们自己这三个下层玩家的能力，有没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自己拿得到？”

“这和我刚才说的并不冲突。”银依旧面上毫无波澜，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方天城，请你在记忆法杖面前详细说明你的真实身份。”

“而且，你需要明白，如果这项任务由我来做决定的话，我是不会和一个不明底细的恶魔贸贸然合作的，我也相信，如果总部知晓你在地狱内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恐怕也绝不会同意会与你合作。”

方天城眯着眼，看着银，又看了看沈夜。

忽然，他哈哈大笑：“银，看来你其实也不知道你们这个监视者的历史吧！你只是个有高权限的调查员而已，想来也不会知道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家伙的真实想法！”

“不过话说到这儿，告诉你们也无妨——”

“地狱曾经有几位至高意志，是万物的主宰——直到那些卑鄙的眷族们发动叛乱，取代主宰们成为地狱的主人，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出现了混沌空间，这些新的地狱之主们利用混沌空间开始入侵荒野，想要寻找它们的心头大患，也就是消失的主宰们。”

“所有因为那场战争而被放逐出去的，都是殉道者，也就是你们眼中的恶魔。”

“而我，就只是一个这样的殉道者，叛逆者，一个被地狱所抛弃，现在想要回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的殉道者而已。“

银皱眉道：“殉道者……不，绝没有这么简单，你是……消失了的地狱主宰之一？”

“我也不知道。”方天城耸肩道，“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谜团之一。”

沈夜忽然开口问道：“你说地狱入侵荒野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寻找消失了的那些曾经地狱的主宰？是这样吗？”

“最开始的确是这样，后来它们发现荒野远要比地狱更适合生存，目的就渐渐发生了变化……”方天城随口道，“不过这和你们这些下层的玩家远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些东西，等到你们能达到上层玩家的水准，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原来是这样么……

沈夜心中暗暗想着。

听起来，方天城的身份虽然还是很可疑，但他确实现在和自己算是能站在一条战线上。

如果自己不想继续作为一个永无止境为混沌空间充当打手的“战士”的话，似乎龙沽、乃至于方天城的利益现在都是统一的。

都想要推翻混沌空间。

沈夜用劲攥了攥拳，心中原本有些原本怎么也想不通的东西，似乎开始明悟了些。

……

“走吧，”方天城又耸了耸肩，“对付科瑞玛远没有对付库图姆这么简单容易，你们还真得发挥点作用才行。”

铁刺自始至终都只觉得自己大脑有些懵。

随着他听到的越多，见到的越多，只觉得自己大脑嗡嗡作响。

这都是啥和啥啊？！

虽然自己也是第一次进入地狱，但过往从其他玩家那儿所听说到的，无非是地狱内有大量恶魔，也有大量珍贵武器、道具。

其他下层玩家进入这儿，所遇到的最高也就是二十级的恶魔们，最多能碰到几个精英级别的已经算是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