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符安强把话说完,李国明说:“叶科长,我刚才给大雄镇派出所打过电话了,他们并没抓人!我估计是镇『政府』联合开发商花钱找人冒充派出所把你父亲和弟弟抓起来的。不管怎么样,这事,我们一定给您一个交代的!”
叶兴盛说:“谢谢符区长和李局长,其实,这事你们不必亲力而为的,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人放了就是了!”
符安强说:“那怎么行?我们要是不亲自过问,哪里对得起兄弟您?”
符安强一个兄弟,一下子拉近了和叶兴盛的距离,让叶兴盛听了很受用。但是,叶兴盛明白,他之所以如此热情和友好,完全是看在秘书长黄立业的面子上。如果黄立业没打过招呼,这两人估计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亲自开车接他去大雄镇放人了。
车行到半路的时候,叶兴盛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哽咽说:“兴盛,你爸和你弟弟怎么还不回来了?你到底找人帮忙了没有?”
叶兴盛瞥了符安强和李国明一眼,说:“妈,您放心吧,他们没事的!”
坐在旁边的符安强听了叶兴盛的话,大概知道他母亲打电话的意思,就故意很大声地说:“伯母您放心吧,伯父他老人节和弟弟不会有事的,他们很快就回家的!”
说话间,大雄镇到了。
车子还没到镇『政府』门口,叶兴盛远远地就看到有好些人守在镇『政府』前,其中就有那个非常狂傲的副镇长周亮容,只是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狂傲,相反,满脸惶恐之『色』。
车子挺稳,符安强微笑地要叶兴盛先下车。
下车这个平常人看来微小得不能再微笑的事儿,在官场却是有讲究的,一般是官儿大的人先下车,接着是年长者资历老者。唯有这样,才表现出对官大者和长者的尊敬。
叶兴盛是名利场中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论级别,符安强和李国明都比他高,他们俩应该都是正科级,而他是副科级。他这个副科要是先下车,那就是对符安强和李国明的不尊敬。他一小小的笔杆子,哪有这么大面子?
叶兴盛无论如何都不肯先下车,符安强拗不过他,说了些客气话套话才先下了车。
候在外面的周亮容见到符安强,忙不迭地迎上来,紧握着符安强的手,向他问好。符安强板着脸一言不发,这让周亮容脸上的惶恐之『色』加深了许多。
叶兴盛紧随着符安强从车上下来,周亮容见到他,顿时怔了一下,不由得叫出声来:“是你?”然后把目光转向符安强,嗫嚅道:“符区长,他、他是......”
符安强丢给周亮容一个白眼,冷冷地说:“进去再说吧!”
一行人在周亮容的引领下,进入大雄镇『政府』办公大楼。一路上,周亮容不时地朝叶兴盛投去困『惑』的目光。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跟符区长、区公安局局长一块儿来镇『政府』?他既然坐在符区长的车上,可见跟符区长是认识的。这下,他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呀!早知道这样,那天,他就不该那么嚣张!这下可好,他不但抓他弟弟,还把他老父亲也抓起来了。弄不好,他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呀!
大雄镇『政府』办公楼是一幢仅有五层高的大楼,进入大楼后,一行人来到三楼的会议室。在会议室门口,符安强让周亮容的随从在外面等候,仅让周亮容和他、李国明还有叶兴盛进入会议室。
几个人进入会议室,符安强将门关上,然后扬手啪的一声,给了周亮容一记响亮的耳光,怒骂道:“你知不知道叶兴盛同志是什么人?瞎了狗眼了你?”
挨了符安强这重重的一耳光,周亮容只看到眼前金星『乱』闪,脸颊火辣辣地痛,他捂着脸颊,怯怯地看了叶兴盛一眼,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是......”
“兴盛兄弟是市委书记秘书,还不快点向他道歉?”符安强怒喝道。
听到市委书记秘书几个字,周亮容只听到脑袋嗡的一声响,吓得两腿一软,身体一趔趄,差点摔倒。市委书记秘书,那是天天围着书记转的权力大红人啊,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多少人想巴结啊!他怎么这么倒霉,那天怼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这么个“大腕”?这下可好,他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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