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仍旧一身灰扑扑的布衣，背上背了个包裹，看起来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姜禾顿住了，“张大哥你是要出去吗？”

“嗯，有些急事儿。”他没有细说，“我可能会出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了，替我也帮钰儿的父母说一声谢谢。”

姜禾总觉得有些猝不及防，愣是没反应过来，“啊……啊，那，那好吧。”

她忽然低头，把篮子放在地上，“那我给你挑一些水果随身带着吧，路上也能解渴。”

“不用了。”他轻声道谢，“谢谢你。”

“谢什么啊……”

“还有，对不起。”

“啊？”

姜禾有点莫名其妙。

“你大早上就过来找我给我送东西，而我却让你白跑一趟。没办法接受你的好意。”

“不不不怎么会呢！张大哥你有急事就快点走吧，蔬菜水果什么的等你回来时再给你也不迟。不过我就要多努力一些把这些吃掉啦，不然放烂了多可惜。”

书生浅浅的笑，“那我走了。”

姜禾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像是响起什么，又忽然道：“张大哥。”

书生回头，侧过脸看她，“嗯？”

“我有一个朋友是大夫，医术还不错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再去看一看你的眼睛？”姜禾说的有些犹豫。

对于有些自尊心强的人来说，眼睛根本提都不能提。

文人嘛，总是更伤感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