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场内的气氛一片大好,台上台下都达到了各自的预期,程朱二人捋着胡须,心头也猛松了口气。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下一刻,他们便要加深主题,乘胜追击了!
只听程载道又叹息着说道:“我等之前举了不恰当的例子,也是因为实在是见如今教化不存!”
“阴阳男女,倘若只教化君子,反而使女子无道猖狂,行差踏错,那这教化又怎能说是教化呢?”
“大丈夫当有心胸,当有手段,更应饱读诗书,不纠缠于儿女私情。”
“而女子,柔顺贞静,生儿育女,也是为人本分。更应在家从父,从夫,从子。“
“而如今诸多女子,只不过读了两本诗书,就敢大放厥词,招摇在外,虚荣贪婪,只借容貌炫耀……诸位请思,倘若女子丧夫便要抛弃公婆子女改嫁,有了名声就处处不安分,我们又怎敢交托家业?”
“又怎敢叫儿孙长于妇人之手?”
“先贤曾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
“此乃人间正理也!”
……
好一番春秋笔法颠倒黑白!
就……什么都是你们说的是吧?
说谎是因为女子,行差踏错是因为女子,一肚子稻草没文化还是因为女子?!
你娘生你们的时候,知道你们会长成这样的老垃圾吗?
白麓简直叹为观止。
她扭头盯着后排抬不起头的程溪云,心想:父不做人,子也有过!早知如此,今早就该叫他这当儿子的穿三寸小鞋!
白麓知道自己迁怒了,可问题是,听听这俩糟老头子说的话!
那是人话吗?
恶心至极!
她推了推时阅川:“还有钱吧?”
时阅川一愣,随后努力澄清:“阿麓,我也不至于穷到这份上。”
之前灵甲那么紧张,纯粹是因为被阿麓喜欢的房子吓到了。
毕竟,帝都居,大不易啊。。
……
“那就好。”
白麓放下心来:“放心,我不会叫你穷着嫁给……娶老婆的!”
“但是现在,我要花你大把钱了。”
时阅川一时沉默。
白麓:???
你这是几个意思?
舍不得啦?
是不是想挨打?!
良久,时阅川才长叹一口气:“阿麓,你觉得你之前很会省钱吗?”
白麓瞪大眼睛:“我那还不够省钱吗?时阅川,穷,咱就说出来!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穷就提分手的!”
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时阅川也一时无语。
是,阿麓挺省钱的,看似不追求珠宝首饰,可吃起饭来格外挑剔,大米都要吃贡米,更别提路上的天价水果。
之前在橘洲,凑巧碰上豪商冰运荔枝,她张嘴就是两大框!
大黄都有一篓子!
如今她说自己没怎么花钱,时阅川实在不敢接话。
他只是无奈道:“阿麓,你花钱便爽快花,不必多问,我不会让你拘束着过日子的。”
白麓:……
她懂了,自己是很能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