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也陷入了回忆的怪圈,眼圈红红的,不见有眼泪流下,许是前半辈子就已经流干了,用干燥的大拇指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说:“殿下幼年丧母,又得不到皇上的关心,时常自己一个人,虽有皇后庇护,但终究不是生母,到后来皇后自顾不暇,倒是也只能放手殿下了。”
皇宫里的残酷远远不止电视剧上看到的狠毒,各种下毒小产,其实背地里还有许多肮脏,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一脸宽厚可亲,实则更狠。
他们能够在险恶的情况下保持身心愉悦,看着人在死亡的边缘,还要笑着说好,这种磨炼,乃是上乘。
“后来,殿下就去别处了,一年半载才回个消息,让我们又担忧,又心疼。”
南如生挑眉,一年半载才回消息,渣男无疑了。
“直到前些日子,殿下回来了,说是要长住,还听说身边出现了一位姑娘,老奴当时就哭了三个时辰,晚上还梦到已故的齐妃娘娘,说要老奴好好保护这位姑娘,要不然就马上拉我下去,老奴想见齐妃,但也要好好保护姑娘才是。
日后等老奴过了百年,埋入黄土,还能跟齐妃娘娘说说殿下喜欢的人的模样不是。”
“安清叔一定会寿比南山。”南如生怎么想怎么瘆人,她知道锦殇的母妃是一个极其温柔贤惠的女子,想必泉下有知,她的儿媳妇是一个如此跳脱的人,是生气还是生气呢。
想必再精致的脸,都能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安清听到这句话,比听到什么都开心,见一盘绿豆糕马上下窝,他打心底里高兴,齐妃娘娘肯定更是开心,殿下心仪的女子是一个不做作的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让齐妃娘娘开心了,问道:“姑娘可有画像?”
“我的?”南如生指着自己问,手指上还有残留的绿豆糕。
安清神情激动的答应了一声说:“老奴想烧给齐妃娘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