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觞的眼神与死牢里的黑色混在一起，一掌拍在牢门上，说：“这发簪是在护国府后院里捡到的，本王母妃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护国公看事情败露了，玩弄着手旁边的一根草，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挠了挠身上的虱子，就像当年不务正业，被慕勤洲夺了权力之时。

像一只哈巴狗。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让思默活着，依旧锦衣玉食。”

“本王答应你，除非她不作死。”

护国公默许了，没再讲条件，他一会儿给慧颜写个信，让她好好活着就是了，回忆是有血色的，说：“是跟我有关系，而且还是我亲手杀死了她。”

“我用一根绳子绑在齐妃的脖子上...她叫喊着，怒骂着，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眼泪怕是要流干了...可是最后还是死咯。”

砰砰砰！

慕锦觞打不到护国公，只能疯狂的砸着铁门，听到齐妃真实的状况，心态不免有些崩了，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母妃跟你有什么仇！”

南如生轻轻抱住慕锦觞的后背。

慕锦觞砸手挣扎的动作小了很多，低着头看着红肿的双手。

护国公大笑，他就是喜欢看到这些小辈们毫无理智的样子，将一把草吃在嘴里说：“因为慕谨安许给我一半的天下，许给慧颜做皇后。”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慕谨安觉得齐妃对你好咯。他那么阴暗的一个人，当然不能允许跟他一个年龄的兄弟，有一个比他还要好的母妃了。”

慕锦觞哭着哭着笑了。

这个理由不免太荒唐了吗？

慕锦觞抱着南如生哭成了一个孩子，眼泪浸湿了南如生的衣领。

南如生握住慕锦觞的手，带着他离开了死牢。

这几日阴阴沉沉，似乎大雪要来了，所有的真相都知道了，南如生心情很是沉重，吴老死了，慕谨安得到了报应。

而齐妃的死因过于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