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和其他的几位官员不同,睿王是朕的亲弟弟,就是有人想对他下手也只是想想,没有那个胆子。而工部员外郎杨茂是丞相的人,丞相必然会想尽办法护住他的周全。而你父亲呢,既不依附公孙牟,也不依附于丞相,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这样的朝臣是很难得的,但是也是最危险的。”宋汶琦对楚纬说道。
“家父一直教导微臣要效忠皇上,旁的事情都不要去做,父亲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楚纬回答道,“公孙将军和丞相大人都曾经想拉拢父亲,却都被父亲回绝了。”
“你父亲就是为官过于清廉正直,所以朕才忧心啊。”宋汶琦轻轻地摇了摇头,“朕的意思你应该也明白了,你去好好安排一下吧,今日你也早些出宫去吧,明日一早你父亲一行人也该启程了,你回去陪陪他吧,不用当值了,去把孟贤枫叫进来。”
“是,多谢皇上,微臣告退。”楚纬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宋汶琦走回书案前坐下,看着这一桌子的奏折,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究竟这朝堂上像楚光坤这样的正直的臣子有多少,或者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所有人都是披着一张人模狗样的画皮,表面迎合,实则他们的面具背后都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微臣参见皇上。”宋汶琦想着想着孟贤枫就走了进来。
“平身吧。”宋汶琦看了站在门外的随侍的太监和侍卫们,“所有人都退到殿外伺候,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等到殿内就只剩宋汶琦和孟贤枫两个人的时候,宋汶琦问道,“贤枫,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一切都在皇上的意料之中,公孙将军刚才已经找过微臣了,劝微臣‘良禽择木而栖’,只不过让微臣拒绝了,公孙将军说等微臣想清楚了可以随时找他。”
“他还真是心急啊,不过朕喜欢他的心急,心急才容易露出马脚。”宋汶琦得意的笑了出来。
“公孙将军年轻时是行军打仗的人,心性浮躁冒进也是多年的养成的,这也是他致命的弱点。在朝为官,成大事者就必须要稳得住性子,否则就是将自己亲手送上断头台。”
“你倒是看的很透彻。”宋汶琦很满意孟贤枫的回答,“公孙牟确实是急躁,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你还是要把握好分寸,毕竟他也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了,可别让他察觉出来。”
“微臣明白,皇上放心。”孟贤枫点了点头。
“好了,说点正事。朕今日和几位大臣商议赈灾的事情,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宋汶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