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孤是让你送她回彬府。”楼欢站了起来。
隔壁那间房是他长期预定的,因为这间酒楼其实是在他名下。
“属下这就送彬少夫人回府。”彩宫觉得自己又得褪一层皮了。正要离开,又被叫住。
“回来!”楼欢手背在身后,呼吸有些不稳,又盘算许久,才沉沉说道,“不必麻烦了,你……今晚去红罂海守夜。”
“红罂海?”这下换彩宫惊愕了。红罂海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童千秋的尸体?
“是,属下遵命!”
大概就为了支开她。
不过,作为最衷心最贴心的护卫,她还是得委婉地提醒下皇太子,“属下听说彬少夫人极得彬大公子宠爱,要不要属下去知会一声……”
“多事。”楼欢斥责。而后,扬起下巴挺起胸,一副挑衅而得意的姿态,“明天孤会亲自送她回府。”
又是这样。
彩宫跪着跪着,也忍不住腹诽:当初人林姑娘还孑然一身时,巴巴地黏着您您自个儿把人甩了。现在人已他嫁,又来暗戳戳宣示主权。唉,搞不懂咱皇太子为什么这么拧巴。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恋爱吧,缺乏经验。
梅子酒并不太醉,林默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独自休息了会儿,就听房门又响,小心翼翼的样子。
眼皮合着,眼球转动了下。
想睁开,又疲乏,但神志还没有完全消失。
脚步声渐渐踱近,沉稳,但刻意的压低了声响。
突然,停在她身前。
一直过了许久,久到林默以为先前的门响和脚步声都是幻觉,才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一暖,谁在用指背轻抚,怪痒的。
过了会儿,一道气息压近,带着些许梅子酒香,和龙涎香的干冽。
“唔……”她呓语着翻了个身,想躲过那抹气息。突然身子一空,没料到自己本就躺在床边边,掉落就差这一个翻身。
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一个温暖怀抱,耳边传来男子的闷哼。
“楼……欢?”林默眼睛眯了一道缝,看见两个重影的楼欢,极近距离地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