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楚烟也是认识的,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夫子,而另一人也是和这沈夫子一样情况一样,双目黝黑,浑身上下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被司祁狠狠踩在脚下的姜景山有些癫狂,这两人的到来似乎又让他升起了几分希望。
“冥君大人的仆从不老不死,你们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他说着还艰难地转了圈眼珠子瞥向司祁:“告诉你一个秘密,那段勉安可是很受冥君器重,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司祁闻言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脚将插在他脖子上的阻灵针又往下踩了一脚。
事情都已经闹到这地步了,楚烟已经无所谓再来几个了,只是她想起系统说过,魔方的存储量是有限的,要不是还不想惊动他们后面那条大鱼,她早就放大招了。
楚烟把玩着手中的阻灵针,看向来势汹汹的二人,心中腹诽着,这东西也不知道对这两个已经不是人了的怪物管不管用。
看来还是得实践出真知。
楚烟脚尖一点,将灵气聚于脚底,手持了弦月法杖浮在了半空中,沈夫子实力本不高,但这冥气确实为他提升了不少实力,更何况他身边那个本就是神阶的院长。
漠南风一言不发上前牵制住了院长,两人打得不分上下,秦宿迁和江穆之也没有闲下,这数量不菲的黑衣人也确实棘手,即便是他们两人,也只能护上一部分实力较弱的灵修。
楚烟掏出了那把血莲鸣凤剑扔给了楚景,心领神会的少年没有一丝犹豫,利剑出鞘,一朵偌大的血莲花幻影在楚景的身后若隐若现,其造成的与在楚烟手中完全不能相比。
果然,只有合适才能将东西的实力发挥到最大的限度。
沈夫子和院长两人想必也是一路杀过来的,衣袂上沾满了鲜血,如同两个核武器般无差别地攻击着场上所有的人。
衡仓捂着胸口,嘴边溢出了几丝鲜血,摇晃的身子被卿绪一把扶住。
“莫要逞强。”淡漠的眼眸掠过他苍白的脸色,轻声说了一句话转身加入了战局。
卿绪只是一个阵法之灵,他没有七情六欲,本想要置身事外的却又无法真的袖手旁观,他望向楚烟,心下轻叹,就当是报答他在她那获得的阵法之力吧。
三人以不同的方向围住了沈夫子,四处晃悠的魔方也被楚烟控制着飞到了二人的头顶上方,浓郁的冥气被魔方一股脑暴力往上抽取,两人仰头怒吼了一声,滚滚黑气从嘴里溢了出来。
一地的尸体,浓浓的血腥味钻到了楚景的鼻子里,他皱了皱眉,感觉到额间的印记开始变得滚烫起来,手中的赤色剑刃开始不断抖动,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蓦的出现在了楚景的身侧。
毛色光泽的千赤狐甩了甩自己毛蓬蓬的大尾巴,似是不满地瞥了眼楚景,像是在责怪他为何这么迟才将它放出来。
那头的楚烟也将圈圈扔到了场中央,厚实的背影从楚烟的方向看过去极具安全感。
一狐一熊打了先锋,楚烟在场边游走着,白光不断落在最中间的二人身上,卿绪无法攻击,修长的指节动作飞快,在两人的身边不断地竖起各种阻断施法的屏障和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