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鸨虽然故作一脸为难但却眼神飘忽时,楚烟又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袋子,放在手里掂了几下,还顺势打开了个小口子:“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见一见这名满全城的新头牌究竟是何等人间绝色。”
金灿灿的颜色终是迷了眼,贪婪盖住了理智,老鸨一脸谄媚,扯着那副矫揉造作的嗓子伸手接过了袋子:“这位客官瞧您说的,您既然如此诚心诚意想见我们舟安一面,那奴家又怎能拒绝,只是,您可千万别将此事说出去了。”
楚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她本就不是真的来消费的。
老鸨扭着腰肢走在最前面,领着楚烟和张宜年到了一间门扉紧闭的房间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舟安,开开门,有位贵人想见你一面。”
半晌,可房间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鸨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伸手向一旁招了招手。
“来人,把门给我打开!”
一个身形魁梧的打手走上前来,摆好了架势,在楚烟惊讶的注视下,嘭的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
注意到楚烟脸色的老鸨连忙朝着她讨好的笑了笑:“这舟安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烈了点。”
楚烟咂了咂嘴,好想提醒这位男妈妈,这房门根本没锁。
三人走了进去,华丽奢靡的房间里,纱幔低垂,精雕细琢的镶玉床榻,锦被秀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房间里散着淡淡的幽香。
床榻上一个高大的男子被五花大绑,被褥因为挣扎过的原因而略显凌乱,几声夹杂着愤怒的呜咽声从床榻上传到了三人的耳中。
老鸨猛地拍了下手掌,大步走了过去:“哎呀,瞧我这记性,昨晚把人绑起来忘记松开了。”
床榻上的人影动作猛地一顿,身体微微颤抖着,看上去是气过头了。
楚烟掩住了嘴巴,她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莫名的有些想笑。
直到那个青丝凌乱的男子被老鸨轻而易举地扶了起来,而后露出那张脸时,她才明白这种莫名的笑意是从何而来了。
这个可怜的倒霉蛋不是别人,竟然是金木晟那个憨憨。
憨憨金木晟被人捆了一夜,嘴上也被缠了一圈布条没法发出声音。
失去了灵力的他在这个地方就仿佛被受到了压制一般,什么好身手完全都不存在了,就连逃出这个鬼地方都成了奢望,只要他一有异动,马上就会被打手眼神警告,最后还是在翻墙时被人抓了个现行继而被武力关押了起来。
一夜未睡的他双目赤红,不单是因为疲惫,更多是因为愤怒,他金木晟,白虎殿大师兄,下一任掌门候选人,竟然在有生之年受此屈辱。
所有的愤怒都在被人扶起后看到房间里那道熟悉的人影后戛然而止。
特别是在看到女子脸上强忍的笑意后,金木晟的心理防线全面被击溃。
他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然后被玉牌强行送出去。
一直到嘴上的布条被人解开,手腕上和腿上的绳子也被相继解开,金木晟都一直是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好了,你出去吧。”楚烟朝着老鸨说道。
老鸨面露为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