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闻子骞?他啊,就是个只会吹嘘拍马的小人罢了,如今四长老一死,没了靠山,指不定躲哪去了。”那名弟子面露不屑。
“这不,刚刚隋师兄还找他呢。”
而此时的麒翌正穿梭在亭台楼阁间,径直往门派入口的方向走去,他能感觉到楚烟已经到了附近。
***
“啪——”
杯盏在地上碎裂开来,支离破碎。
半跪在地上的青年蓦地趴下了身,似乎是被人按住了脖颈一般无法动弹。
站在他面前的老者睥睨着地上的青年,眉间带着几分怒意:“常子真,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常子真涨红着脸,额间青筋暴露,眼里布满了血丝。
“师...师父,弟子知错了,求你...再给弟子一个机会...”
站在门外的几名弟子眼观口鼻,心有戚戚。
“镇派之物碧血剑遗失,你可知届时神殿怪责下来,会牵连多少人?”
常子真眼底一片凄凉,他的实力连灵阶都未达到,拿什么去阻挡一个能在守卫森严的藏宝阁来去自如的强者?
但以目前来看,他这个自由敬畏的师父,是打定主意要把责任全部归在他一人身上了。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名弟子匆忙跑了进来。
“二长老,隋墨隋师兄领着人过来了,说是有要事。”
老者收回了狠厉的视线,挥了挥袖子转身走到了长椅上坐下:“让他进来。”
如释重负的常子真喘了几口粗气,就在他狼狈的支起上半身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随后,是青年不卑不亢的问好声。
“弟子拜见师叔。”
二长老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眼长身玉立的隋墨,点了点头:“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隋墨看着面前的老者眼里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贪婪,沉着脸抿了抿唇:“启禀师叔,弟子今日前来是为了师父身上的旧疾。”
老者眯着眼睛,气息陡然一变:“哦?看样子莫非是有了什么良策?”
隋墨垂着头,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便好了,其实是此次外出时碰到了一位尊者,弟子凑巧入了他老人家的眼,尊者在听闻了师父的情况后,让弟子前来取几滴师父的精血,或许会有转机。”
看着青年脸上若隐若现的希冀,老者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那位师兄究竟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还以为这群毛头小子真找到了什么方法。
一想到那个安然无恙躺在禁地中的男人,他就有些心烦意乱,若不是自己实力不济,早就将那人的力量本源吸食殆尽了,届时,自己肯定会一举踏入神阶
如今还不能让旁人看出破绽,若是换在平时,他还能分点心想个法子敷衍敷衍他们,可今日,碧血剑被偷,门派上下流言四起,他哪有这个闲心。
“此乃太川洞的令牌,你自行前去,切莫惊扰了师兄。”
隋墨接过老者手上的令牌,毕恭毕敬地往门外退去,在经过常子真的身旁时停顿了一瞬却没有多作停留。
刚走出正厅,守在门外的高言便凑上前,视线落在隋墨手上的令牌后眼眸一亮。
“师兄!”
隋墨摇摇头示意他莫要声张:“先去太川洞。”
少年重重点着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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