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一下朝,筑轻寒本欲去励耕轩面见筑国公,殊不料一名小太监突然叫住他,说筑国公要见他。这两天星如雨的病情一直太稳定,每日下朝他都要去雨花阁探望她。
“小公公,不知父王找本王所为何事呢?”
“王爷恕罪。奴才只是来传达陛下的口喻,并不知各中详情。”侧过身,小太监陈勇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回道。
“那就有劳公公了。”
“王爷客气了。”
“或许是本王眼拙,之前好像并未在励耕轩见过公公。”轻挑眉稍,筑轻寒试探性地问道。他刚刚回国,朝中想要构陷的人比比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不是一句俗语,而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亲身经验的总结。
“王爷眼睛雪亮,奴才刚到励耕轩不足三日,今天是第一次给王爷请安。”
“这么说来,往后我们经常能见到了。”
“多谢王爷吉言。”
来到励耕轩,筑轻寒刚要下跪向筑国公请安,就听他厉声骂道。
“寒儿,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父王息怒。”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筑轻寒连筑国公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儿臣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竟引得父王生这么大一场气……”
“孤已经听说了。直到今日,毓王府还在派人到京中各处寻找你那名小妾的下落。老话说得好,女人如衣裳,这件破了就换件新的穿。对于皇族中人,更是应该绝情绝爱。你真的想要因为一个女人,被文武百官和我国百姓当成每天茶余饭后的笑料吗?”
“父王,恩羡她不是儿臣的小……”
“你还敢在孤面前提那个贱人的名字!”抓起桌上的奏折,筑诺火冒三丈地扔摔到筑轻寒面前。“你看看!看看!这些都是参奏你的折子。每天!每天!这些奏折都快把孤的书案堆成山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父王,儿臣对……”
“住口!!!”怒吼一声,筑诺气呼呼地从上面走下来。见他屈尊降贵,筑轻寒立马将头埋得更低了。“说实话,你刚回来的时候,孤还觉得你或许是一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令孤非常失望。”
“父王容禀……”
“够了。”瞧筑轻寒如此冥顽不灵,筑诺顿时无比恼怒地转过身去。看他气得不轻,金泰赶紧上前说道。“陛下,莫大人还在外面等候您的传召呢。说是,要同您商议中秋节宴会的事情。”
“既然如此,传他进来吧。”
“那奴才先送毓王出去。”
“不用管他!”冷哼一声,筑诺重新在龙椅上坐下来。“不成气的东西!他早已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理智都丧失了。”
“儿臣知错了,还望父王保重龙体。”
“出去吧!”
“是。”从励耕轩出来,筑轻寒这才敢大声喘气。见他的后背都湿透了,陈勇立马上前关怀道。“毓王,您的脸色很苍白,出什么事了吗?”
“无知小儿!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如此大声喧哗,当心惹怒陛下,即便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奴才知错了。”看陈勇被金泰骂得魂都快吓飞了,筑轻寒随即向金泰和旁边的礼部尚书莫渊轻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滚下去。”
“是。”
走进雨花阁时,筑轻寒的脸上一直蒙着一层厚厚的阴云。瞧他似乎心情不好,羽衣随即让宫女太监们都退出去。
“给毓王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宝萱,平身吧。”
“多谢王爷。”冲筑轻寒微微一笑,宝萱立马回眸向星如雨说道。“贵夫人,毓王又来看您了。”
“我早就听见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