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在想乔姑娘吗?”站在筑轻寒身后,云裳静静问道。听到她这话,风煦顿时万般惊讶地扭头看向瑶月和拂露。见两人点头,她的心里立马怨恨极了。
“本王一直知道恩羡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可是,真当我听见她离开我以后,依然过得风生水起。本王这心里……”
“难道王爷希望乔姑娘过得不好吗?”
“不!云裳,本王并不是那个意思。”蓦地回眸看向云裳,筑轻寒只是……“本王只是感到有些落寞罢了。想我满门心思只有她,而她却从未将我放在心上过。”
“虽然本王在胜兰为质十年,受过不少侮辱和践踏。但是,我始终是一国皇子,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然而,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尤其对方是恩羡时。本王突然觉得,她离我是那样的遥远。本王只要一想到,或许穷尽我这一生都无法得到她的回应,我的心里就……”
“王爷如果真的想要得到乔姑娘,应该有很多办法吧。”
“本王不想那样!”陡地抬起头,筑轻寒冲云裳低吼道,眼中满是心痛。“恩羡她和别的女人不同……”
“王爷您总是这么说,其实并不是她与旁人不同,而是在您的眼中和心里她是最特别的存在。奴婢明白,您想要让她看见您的真心,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而不是靠耍花样、使手段。”
“云裳,本王竟不知,你这样懂我的心。”看一眼云裳,筑轻寒是真的很意外。见状,云裳立马说道。“王爷,奴婢从小就服侍在您身边,您的心思我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女孩子总是格外敏感一些。”
“那你觉得,恩羡会喜欢本王吗?”
“乔姑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奴婢真的不敢说。”见云裳一脸纠结,筑轻寒随即叹息一声。
“是啊。恩羡她太特别了。在她的心里有梦想、有对未来的向往,她也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透世俗,却又对世俗中的人和事放心不下。喜欢银子,却又不羡慕富贵。心怀善念,敢与权贵斗智斗勇。”
“王爷真的是格外喜欢乔姑娘呢。”
“是啊。本王早已中了她的毒,从三年前那一晚开始……”瞧筑轻寒一往情深,云裳不禁有些心疼起来。乔恩羡是一个奇女子,谁也猜不到她的想法。一想到筑轻寒这一番深情或许终将被辜负,她的内心就更加惋惜。
庖芹夫妇住在毓王府的日子里,每天都过得十分安逸。对于筑轻寒要求还原乔氏菜品的想法,庖芹完全把它当成是一种对自己厨艺的挑战,所以生活也算过得惬意。
几天后,筑迩默派人来接两人,说该送他们回敛城了。结果遭到筑轻寒的拒绝,听说他会派人把庖芹夫妇送到敛城,沈凉不禁好奇极了。
离开毓王府前,他特意向府中下人打听。这才知道,原来筑轻寒一心想要把庖芹收进王府,可是对方坚持不肯。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得庖芹一个人情,说不定将来此事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这六爷可真是爱才啊。”
“哪里啊。王爷就是贪吃。”
“呵呵。”
见连毓王府中的下人都如此评判筑轻寒,沈凉立马带人离开。殊不料,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筑轻寒就得到了消息。
“庖师父,本王就不多留你们了。”看着对面的庖芹和丁氏,筑轻寒的神情坦然。然而,庖芹却拉着丁氏跪下来,一脸感激地道。“毓王殿下,谢谢您这些天以来对我们夫妻二人的照顾。”
“稍候本王会写一封信,有劳你们带给如燕。”
“我夫妻二人深受王爷恩泽,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庖芹不敢道辛劳。”轻摇摇头,庖芹一脸认真。
“涵宇,本王要你带着王府护卫平平安安地将庖师父夫妻二人送到敛城。没问题吧?”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让庖师父他们毫发无伤地回到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