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身边唯一一个依靠也离开,她的心变得更加慌乱,也不知道这位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居心,将自己这么一个外人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魏老夫人的心里浮现出几许厌恶,声音却轻柔了几分,叹息一声开口:“当初你父亲让人烧稍信来说是由你们姐妹俩陪着敏姐儿,我觉得这也是好事,毕竟多个人疼那孩子,我看着心里高兴。二小姐,我老婆子说话不好听,你就是怨怪我也无妨,但是这事我还得说。你们来魏家已经快有两个月了,我时常见你跟在亭然身后,对敏姐儿也不上心,甚至还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真怕一个不小心让敏姐儿生成与人为恶的性子,她不是个轻易能接纳人的孩子,我打算将她放在我身边好好教养,所以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想来这些日子你们也该想念家人了,正好回去看看。”
柳云不禁愣在那里,她好不容易才在姐夫身边站住脚,老太太这是要撵她走吗?男人的情意最是靠不住,如果她要是离开了,被别的女人给占了机会自己可怎么办?她本就是冲着柳家女主人这个位置来的。亭然去祠堂受罚,一时间竟是连个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迎上魏老夫人灼灼的目光,她也不好为自己辩驳,恭敬道:“老夫人训诫的是,对敏姐儿照顾的不够,柳云知错,还请老夫人不要动怒。”
柳云脸上满是忐忑,赵嬷嬷见老夫人眯着眼不愿再看,了然地走过去轻声安抚道:“老夫人今儿也是气得急了,时候不早了,二小姐还是回去歇着罢,想来今儿你也受了不小心的惊吓,我吩咐人煮了碗安神汤助眠。”
柳云赶忙谢过便告辞离开了。
魏老夫人出声道:“谁许你擅作主张?可是觉得我的话说得难听?”
赵嬷嬷笑了笑,抬手让人将眼前的吃食撤下去,候在一旁:“可不是难听的紧?您也不过是仗着这位二小姐想做魏家的夫人才会这么说,想来她也不好将自己做得这等丑事说给家中的人听。依老奴看,她必定舍不得离开魏府,这会儿唯一能仰仗的也唯有敏姐儿了,八成是追过去求敏姐儿了。”
老夫人无奈地叹口气:“但愿敏姐儿这回能聪明些,别揽着这些事。你说这偌大的家业我怎么能放心交给亭然?别说外人,柳家倒是咱们魏家的亲家,还惦记着这事不放,你瞅瞅那嘴脸,也不怕自己吃相太难看。亭然还和我犟嘴,他就是个眼瞎的,就两个还看上这个不是正经的,要是再多些,只怕……”
赵嬷嬷怎么能不明白老夫人说的是气话,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子,嘴上再怎么骂心里还是疼的:“您真打算让大爷在祠堂跪一晚上?夜里凉,我看他也没吃多少东西,就这么饿着肚子?他也是个大人了,您还这么罚他,往后他还怎么教敏姐儿?自身不正,如何让下面的跟着正?”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就仗着我宠你,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你说的倒也在理,让人在外面候着,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再去备些吃食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