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别的女子只怕是要吃味的,魏敏不过是抿抿嘴角,端着茶喝了一口,笑道:“不管多难走,咬着牙将这条路走完了便不觉得有什么了。正是因为他好,才有那般多的女子瞧得上他,我脸上上也跟着有光,说明我眼光好。”
程静捂嘴吃吃的笑,笑骂她不知羞臊:“若是给你祖母听到了,只怕又是一阵难过,倒是没见过像你这般没脸没皮的人,给我听到倒不会有什么,若是不小心传进别人的耳朵,我看你怎么办。”
魏敏扯了扯嘴角,安静地喝茶,在这里的女子但凡有半点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举止就容易名声扫地,什么真情真意完全不会被放在眼里。就像二姨母,旁人虽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什么,但是每每看她的眼神当中带着十足的鄙夷,那分明是在嘲笑她不知检点,也亏得二姨母能受得住。
程静也不好再说这事了,毕竟这么多年兰庭没有一点消息,对于魏敏来说嘴上虽不念着,可是心里却是放不下的,也是个可怜的,就拼着一股劲这么等着,谁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若是好些有个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兰庭在外面发生个意外,或者有了别的女人,让魏敏可怎么过?也许这种事情,魏敏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这种担忧需放在心里才行。
“说起来,你上次的出的那个点子真是好,咱们店里的生意又好了一倍,数银子数的我手软,庆国公府里的人全都羡慕我的很,多亏你,不然我也不能这般有底气。我舅母前阵子就给我张罗着说人家了,我托人打听了,她瞧中的张家次子,那是个十足的混账,整日里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我到底是和她有多大的仇,她要这么害我。”
魏敏眯着眼问道:“你敢拒绝?”
程静得意洋洋地笑道:“我现在完全有能力自己搬出去住,不需要花销庆国公府的银子,说到底我赖着不走,不过是想找个依靠,这样也没有人能来找我的麻烦。但是我也不是软柿子,不会给他们随意的欺负我。我只和外祖母说了一句要搬出去,舅母就不敢胡来了,你也知道庆国公府的脸面大过一切,有时候想起来真是觉得讽刺不已。”
魏敏跟着叹口气说道:“你外祖母总不会不管你的,她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而且你还有你娘留给你的钱财傍身,便是嫁过去也能直起腰杆来,而且还有我,你有什么可愁的?”
程静笑着说:“哪有什么好愁的,也不过就是和你发发牢骚罢了。不过外祖母这阵子真的帮我留意人家了,我心里倒是不愿意的,可惜躲不过去。这世上独自一人,倒是吃亏的很,人命终究逆不了天,只希望我运气好一些,这一辈子能得平安和乐,我地下的爹娘也才能放心。”
魏敏皱眉想了想,说道:“程伯父是功臣,一腔热血为国,怎么朝廷却没有对你这个后人有个让人信服的安排?当真是让人失望的紧,更可恨的是,朝中大员难道没有一个与伯父交好的吗?为何这么久也没听到有人提起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