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失正垂眸望着院子里的那一处喷泉出神。

喷泉水池里的几条游鱼自假山谷中若隐若现，清水幽漾，显得自由自在。

许失听着谢忘说的话，忽然唇角就弯了一些。

她伸手，轻轻地撩拨了一下池水，冰凉意渐渐漫上手指。她浅笑了一下，“好。”

许失刚刚还在想着，她问完谢忘可能依旧会是一副没正经的模样。或许刚刚，他会吊儿郎当地跟她说:“我喜欢啊，那你学来跳给我看。”

可是他没有。

是吧，没有人规定情侣之间必须要那样。

在格斗场内的几个人听见谢忘说的什么“取悦”“迎合”“情侣之间”的字眼，下意识还以为他在聊什么禁忌话题，少儿不宜的那种。

于是几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笑着趁谢忘没注意，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电话那头很安静，谢忘不说话的时候，许失只能听见他还略微有些沉缓的喘息声。

她闲来问了句:“你现在是在哪里呢?”

“格斗场。”谢忘抬了抬眉眼，朝门口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忽然哑笑了声，眸色慵懒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综合格斗训练场。”

那时候，小姑娘一踏进这个门，他就注意到了她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头藏了人间烟火气，凛凛且泛着冷白。

那双黑灰色的瞳眸，纯粹的没有掺杂半点杂质，看上去却又似迷雾蒙蒙，让人瞧不懂。

她当时抬眸仰头望着他，只那不经意的一眼，就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妖，灵气又淡然，纯欲的很，勾人而不自知。

许失顿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印象中好像很少看见他去那个地方了。

她不会聊天，想到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了，刚想随口问一句什么，便隐约听见从谢忘电话那头传来几个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