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失一愣，眨了眨眼，不懂谢忘在说什么，茫然道:“什么?”

谢忘想擦拭掉她的眼泪，可是此刻，许失的眼睛再清明不过，脸上也毫无泪意。

他垂眸:“你刚刚，不是哭了吗?”

许失疑惑，顿了一下，突然才觉得有些想笑。她转身指了指那个花圃:“我没哭，我说那朵花。”她有什么好哭的。

谢忘有些紧张的眸色逐渐缓了下来。

他还以为，许失刚刚因为昨晚的事情吃醋然后忍不住哭了，那时候，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许失抬睫，看着谢忘一直盯着自己看，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谢忘忽然俯身凑近。

“我真的没哭，你看——”她以为谢忘是想凑近瞧瞧自己是不是说谎，正想努力地挤挤眼给他证明下没有一滴眼泪。

突然，谢忘就擒住了她的唇舌，话语戛然而止。

“我以为你吃醋了。”

良久，谢忘垂眸，凝着许失的眼睛，声音低哑。

许失迷迷糊糊:“嗯?”

忽然，她的左手手腕上系着的那条银色项链，不知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发出了清脆声响。

许失下意识低头往自己左手上望去。

谢忘勾唇，牵过她的左手，懒懒地抬起来。

晨光熹微下，两只清冷的银蝶，碰在一起，凛凛泛着光。

谢忘的右手腕上系着的，是一模一样的一条银手链。

许失微惊，看了一眼他的右手腕，又抬睫看了看他。

“蝴蝶是一对的。”

谢忘歪头，缓缓低至她的耳畔，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声音散漫成性:

“满满，我们永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