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怡还在山下等着,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心上人下来,急忙用神识去探查,哪里还有牧津云的影子。
心中慌乱下,将神识漫山遍野的散开,直至极限,也没有发现牧老哥的踪迹。
她又急又气,赶紧给燕儿和蒋叔传讯,一方面,让燕儿、萧恨风二人尽快赶过来,另一方面,让蒋叔速速追查牧津云的下落。
不多时,燕儿和萧恨风匆匆的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自家长公主。
啧啧,这场景,为何这般的凄惨,只见萧湘怡眼圈红着,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光着一对脚丫站在水里。
“姐,你这样的修为,怎么还掉水了,是姐夫把你扔进去的吗?”萧恨风大声叫嚷道。
萧湘怡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溪流里,俏脸立即羞红:“别胡说,我都没有见到他。”
燕儿连忙迎上去,搀扶着小姐上岸,萧湘怡低声埋怨道:“都怪你,出的什么损主意,什么狗屁浪漫,一点用都没有。”
燕儿心里不服气,我让你制造浪漫,又没让你光脚下河呀,你这是,要去捞鱼吗?
眼见小姐一脸委屈,连忙道歉道:“不生气,小姐不生气,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两个人在河边青石上坐下来,萧湘怡不好意思说,燕儿不敢问,主仆二人都沉默不语。
萧恨风却是不识趣,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张嘴问道:“姐,你真没看见姐夫吗?”
萧湘怡没有理睬他,后者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道:“你到底见没见到他,你怎么了,神秘兮兮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见到,他跑了!”萧湘怡没好气的回应一句。
“跑了,姐夫为什么要跑,不应该啊,他还让我带礼物给你,怎么可能被你吓跑了。”
萧湘怡恼羞成怒,一脸气愤的大声说道:“他就是跑了,你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随即,又好奇的问道:“礼物,什么礼物?”
萧恨风献宝似的,将之前的所得全都掏了出来。
“姐,这些宝贝都是姐夫在地下宫殿里找到的,他让我全都送给你,说是给你的聘礼。”
萧湘怡翻弄着那些宝物,嘴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萧恨风又掏出来一个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
“姐,你猜这是什么?”
“什么呀?”
“驻颜丹,一共只有两颗,一颗被雪姐姐吃了,另一颗,姐夫特意留给了你。”
萧湘怡接过来瓷瓶,拔下瓶塞,将丹药倒在手心里,眉梢眼角已全是喜色了。
燕儿把脑袋凑了过来,和自家小姐一起欣赏着驻颜丹,嘴上嘀咕道:“早知道公子对小姐有意,就不必费这个劲了,小姐快点吃了它,这可是公子的一片心意。”
萧湘怡犹豫一下,将丹药收了起来,对萧恨风问道:“之前赶路匆忙,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你把你们的遭遇,从头到尾跟我讲述一遍,要事无巨细,不许对姐姐隐瞒。”
……
天色微亮,燕儿已经骂了半宿牧津云和宫少雪,萧湘怡冷着脸不吭声,对那二人明显也是不满,当然了,尤其对宫少雪不满。
人家还没怎么样呢,你倒是捷足先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做的这叫什么事,太不要脸了吧!
也就是萧湘怡的素质高,若依着燕儿的意思,应该立即给宫少雪传讯,然后劈头盖脸的臭骂她一顿。
萧恨风缩头缩脑的不敢吭声,他如今可是两头为难啊!
一边是亲姐姐,一边是一世的哥嫂,对他都有养育之恩,帮谁呀,帮谁都不对,还是别说话了。
燕儿偏偏不肯放过他,每骂几句那对狗男女,就要埋怨他几句,又逼着他表态,撺掇着他与那对混蛋决裂。
就在萧恨风苦熬难耐时,蒋叔终于传讯过来了。
萧湘怡连通了传讯,急切地问道:“蒋叔,可有公子的消息?”
蒋叔回答道:“有,公子在三千里外东玉城附近现身,我已命金卫全力保护公子的安危,请小姐尽管放心。”
萧湘怡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平缓了很多。
“好,你们不要惊扰他,我这就赶过去!”
嘱咐完蒋叔后,萧湘怡对燕儿说道:“我们马上去东玉城,这次我直接去见他,看他见到我后还跑不跑?”
东玉城是天嵬国揽州首邑,占地广阔,繁华热闹,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这一日,南城门外来了三个人,一人书生打扮拢发包巾,貌似温文尔雅,还有二人看似他的随从,一左一右护卫在他的身边。
此三人非是旁人,正是被萧公主吓跑的一人二鸟。
哥三慌不择路,不知怎的就撞见了东玉城,牧津云觉得危险已过,也想打听一下去王都的路线,于是决定进城暂歇。
三个人进城后,但见城内人声鼎沸,南来的,北往的,做买的,做卖的,显得热闹非凡。
牧津云之前路过几个城郭,但其繁华程度,都不能与东玉城相比,他是喜欢热闹的人,立刻就兴奋起来。
东游游,西逛逛,这瞅瞅,那瞧瞧,逛了好一会,突然看见街道旁边有一间酒楼。
楼高有二层,门面装潢的甚是不俗,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匾,上书三个烫金的大字‘聚义堂!’
牧津云一愣,聚义堂,怎么起这种名字,这家老板挺有个性的,难道说,他打算密谋扯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