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闻听此言愤然道:“朕一向视民如子、事必躬亲,还有谁会与朕作对?哼!假若反情属实,就依《唐律》十恶谋反罪名将他处以极刑,并将他八十岁以下老父及十六岁以上子女一并处死,杖笞其妇,其余亲属一并流放三千里!”说到这里,刘彘问道:“丞相可查明是哪个贼民胆大包天,竟敢犯上作乱?”
长孙无忌道:“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正在审理,不日即将水落石出。”
刘彘道:“一有眉目即向朕禀报。”
长孙无忌道:“按《唐律疏议》,此等大案属三司共同审理定案,陛下就只等着判决出来吧。”
刘彘心想:既然你们不用朕,又为何来向朕禀报?哼,长孙无忌,是不是又有什么鬼花招?我得小心行事。
虽有疑虑,但刘彘并未多说什么,他对长孙无忌道:“那就烦劳丞相在此事上多多劳心了。”
刘彘心想:既然你们不用朕,又为何来向朕禀报?哼,长孙无忌,是不是又有什么鬼花招?我得小心行事。
虽有疑虑,但刘彘并未多说什么,他对长孙无忌道:“那就烦劳丞相在此事上多多劳心了。”
长孙无忌道:“请陛下下旨让臣监管此案。”
刘彘想了一想,就拟了旨意,当下里将此案全权交由太尉处理。
刘彘回来,越发感到事情蹊跷,心中不免忧闷烦躁。
沐葵见了,问道:“陛下为何事闷闷不乐?”
刘彘道:“太尉忽然向朕禀报一桩大案,并要朕下旨将权力尽交予他,朕越想越蹊跷……”
“难道是又有反贼?”
刘彘道:“是一桩谋反案。”
沐葵惊道:“《唐律》谋反罪被定为十恶之首,犯者处以极刑,其十六岁以上子女、八十岁以下老父一同绞死,其余亲属流放三千里;臣妾又大略看过《唐律》,那谋反罪名最好定性,只要有一人咬定谋反,即可定案。那长孙无忌是个心胸狭隘、嫉贤妒能之徒,陛下将此案审查定案一并都交予他,恐怕他会趁机公报私仇制造冤假错案,到了那时陛下又不能出面,恐怕要追悔莫及!”
刘彘现在就有点追悔莫及,跺脚道:“这便如何是好?朕也感觉蹊跷,但又一想此等大案按《唐律疏议》属三司共同管辖范畴,太尉所提要求合情合理,他又一直在旁催促,朕就只好……”
沐葵叹息了一声,道:“即已下旨,皇上金口玉言,断断不能再反悔。但陛下在此事上还是要小心些,多关注一下案情进展,尽量挽回损失,也避免自己上了太尉圈套。”
刘彘后悔道:“沐葵所言甚是。现在朝中大臣大都投靠太尉,朕不信任他们。以后再有要事,朕一定与你商议后再做决定。”
沐葵惊道:“那臣妾不就要涉嫌后宫干政吗?这罪名传出去叫臣妾如何承当?”
刘彘笑道:“朕恕你无罪。再说这件事你不说朕不说有谁会知道?在这种危机时刻,你就帮帮朕吧?”
沐葵道:“其实以长远之道,陛下应多提拔忠诚之士,以便日后若情势与陛下不利之时也好和太尉抗衡。”
刘彘道:“来日方长。沐葵你要多献良策,以后朕遇事与你多商议,你我共同稳固大唐江山!”
沐葵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这种事自己还是少参与的好――招来一身骂名,是得不偿失啊!
刘彘与沐葵和好,却触怒了王皇后。
一次在与皇帝言谈之中竟得知沐昭仪又有了身孕,王皇后不禁自语道:“如若是个女儿就好了。”
刘彘疑惑地望着王皇后。
王皇后道:“都道是女儿长得像父亲,待昭仪产下小公主,如若和陛下长得像,也好替她洗去不白之冤。”
闻听此言,刘彘浑身一震:怎的把这件事给忘了!自己宠幸过沐葵,可她跟刘恪一直藕断丝连,也许……这一想之下,心里竟是越来越乱。
再次见到沐葵时,刘彘已全然没有了满心欢喜,眼睛里尽是猜疑和怨怒。
沐葵看了出来,就笑问:“陛下可是有心事?臣妾可否帮你?”
刘彘冷笑道:“皇后告诉朕,昭仪这次若是生了小公主就好了。”
“为何要是个女儿?”
刘彘冷笑道:“都道是女儿长得像父亲,昭仪若产下和朕相像的孩子,那就可以替你洗去不白之冤了。”
如同一桶冷水从头缴到脚,沐葵浑身冰冷,以至于浑身瑟瑟发抖。
人在孤寂中难免要想起自己至亲,沐葵身处太极宫中,却感到四周全都是满含敌意的目光,渺小的自己竟无处躲藏!
她在心里呐喊:“刘恪啊刘恪,你现在又在何方?”
最终,沐葵想起了自己母亲,已经没有自己停留的地方,那么就去她那里暂居以舔舐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吧!
沐葵当下里就去向刘彘辞别回娘家待产。
刘彘听到这句话,心中登时一痛,有一丝忧虑充斥心头,但停了一下,他竟听到自己残忍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你去吧。朕会派人一路护行。”
沐葵马上明白了刘彘话里的深意,倔强道:“陛下若不放心,可以派侍卫一日三次到母亲处探视!”
刘彘听到她这句坚硬的话,心被咯得生疼,但竟强忍住不去抚慰她,当下里拂袖而去。
沐葵呆呆望着镜中自己曾美艳绝伦的容颜似乎已有些憔悴,禁不住叹息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雪寒道:“小姐还是貌若天仙的啊!以前那个刘仁已经十六岁了不是还称小姐为‘花仙姐姐’吗?”
沐葵叹道:“美不美对沐葵已经不重要。‘女为悦己者容’,他已经走了,沐葵的美又给谁看?唉,不知他是否已回到吴国?他又在做些什么?”说到这里,忽而又愤然道:“王皇后!你数次陷害与我,这次竟又在陛下面前播下谗言污我清白!单单与沐葵构恶也就罢了,还竟然将火引至恪身上,使他与陛下留有嫌隙,不得不离开长安。此恨暂且记在账上,待沐葵产下皇子后,再一块儿与你算账!”
深夜,一个鬼魅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