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说道:“这些从奴隶市场买了的奴隶都只是记名在册,不会有详细的记录。”
“既是都转运盐使司同知,又犯了贪污罪,想必是在盐政方面出了问题。去西夜调查一番便知道了。”珍和时武说道。
现在除了这个方法也没什么招了。
“万一与玉矿之事无关,岂不是又白白浪费时间?”北冥连担心到。
毕竟这玉矿的事关乎若羌与庆魏的关系,可不能一直拖着……
“可以让西夜那边的驻使臣调查。”荓修提议道。
他们也才到临江,好多事都没弄清楚,若是若羌那再出问题,他们还得西夜若羌两头跑。
“也好。”北冥连点头,立即写信告知西夜的驻使臣。
吴海暗叹不好,他们留在临江,说不定会发现他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这田福荃何时会来临江?”珍和时武武问道。
“回大人,田师爷每个一两月便会来临江察看玉矿的情况。”
“离他上次来临江已有多久时日了?”珍和时武再问到。
“已有三月有余,田师爷派人传话,说是家中老母亲去世了,便推迟一月。”吴海恭敬回答到。
三人沉默不语,这田福荃安排的如此细致,滴水不漏啊。
…………
西夜,温府。
“小哥,这封信真是贵府的。”男子一脸无奈到。
他已经和这人磨了多久的嘴皮子了,就是不肯相信他说的话。
温府门口的小厮满脸严肃,不耐烦的说道:“快走快走,我们府上从来没有姓月的人。”
男子哪肯走啊,苦苦哀求道:“小哥,我真没骗你,真是温府的,写信人明明白白的说了送到温府。”
“你……”小厮刚想吼道,便看见一辆轿子过来了。
小厮立即闭上嘴,待轿子停在府门口,温单杵着拐杖从轿子里下来。
小厮立即把轮椅放好,温单丢下拐杖,坐到轮椅上,到台阶时,两个小厮又把他抬了上去。
温单一出来,周围无比安静,没人再敢说话。
“小哥,这封信……”
小厮顿时觉得天都快塌了,这小杂碎怎么还没走,可千万别惹怒了少爷……
温单停下,鬼使神差的看着男子手中的那封信,看到月无尘的字样……
“拿来。”温单清冷的声音说道。
小厮明了,立即从男子手中拿过那封信,恭敬的递给温单。
温单将那封信放在腿上,推起轮椅回府。
小厮如释重负,擦了擦冷汗,对着男子说道:“你运气真好……”
…………
温单回到房间后,把大氅脱下,走到火炉旁,静静的呆上了一会儿。
待身上的寒气散去后,这才把腿上那封信打开。
纸上的小楷隽秀雅致,墨迹晕染出一种淡淡的空灵之美。
温单看完心中的内容,一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全是写的一些琐碎无比的小事。
可是从这些字里行间,温单仿佛能想象出写信之人心中的期盼与思念……
将信烧了,温单闭眼,却发现满脑子都是信中的内容……
“荓凡……”温单嘴里念出这陌生的名字,走向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