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守经街后,荓凡把飞飞交给贺九,自己走进院里,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九把马拴好,走了进去……
月无尘眼神阴鸷的看着他,见荓凡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贺九跟着坐在荓凡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漂亮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去西夜啊?我认识温府里的人,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
荓凡还是没有说话,紧皱眉头,撇嘴,好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贺九也没觉得尴尬,一直笑着看着她……
月无尘站在身后,看着荓凡,心里莫名一股慌意,从来没有过的慌意……
过了好一会儿,荓凡突然拍了拍桌子,把贺九吓了一大跳:“漂亮姐姐,怎么了……”
荓凡猛的回头,看着月无尘,眼神坚定,走向他……
月无尘没由来的紧张,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荓凡走到他面前,叹了一口气:“月无尘,你还是不能把你的事告诉我吗?”
月无尘身子一震,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这件事,所以方才她一直在思索这些事……
看着荓凡的眼睛,不染尘世,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仿佛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间隔……
心里突然安定下来,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贺九觉着他们是有事商量,就坐在那等着……
月无尘牵着荓凡来到亭子里。
两人纷纷坐下来。
荓凡便立即问道:“如何?”
双手还是忍不住紧张的绕着。
月无尘看着她,淡定从容的说道:“我和南天七岁之前是在月府里住着,我爹月树人一直是莱州江南一带的首富,是一名商人,与人和善,在莱州没有什么仇人。
七岁那一年,爹娘把我和南天交给师傅,让师傅带着我们习武,可是就在我们走后一天内,月府就起了大火,整个月府都被烧了,没有人活着出来。
后来我们才想明白,爹娘可能是知道月府会有大难,所以才把我和南天交给师傅……
上次在清河的汪伯,原是月府的管家,那日找到他后,那玉佩便是凶手留下来的,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莫子玄那日的话,月府和皇宫里的人有来往,每到月初和月末我们都会呆在房里,我还被蒙着眼睛,我能感觉到有人进了我的屋子,可是他却什么话都没说。
有一次我无意听见府里的下人私下说我不是爹娘的孩子,我是被人扔给月府的……
我如今想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府里才会遭受如此大难……”
荓凡见他神情隐忍,眼里没有任何光泽,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丝毫没有任何感情……
“月无尘……”荓凡颤抖的握住他的手,全府上下无一幸免,他一定很自责……
原来他经历了这些,这些年他活在自责当中,还要继续调查凶手之事……
“我跟着师傅这些年,一直居无定所,被人追杀,我也曾问过师傅缘由,可总会被师傅一顿臭骂……
直到有一天师傅被人抓走了,他让我去煜城找荓大人,你父亲当时看见我的那个眼神,让我愈发肯定师傅一定是知道什么。
告诉了你父亲,我的身世可能就只有你爹和师傅知道……”月无尘反握住荓凡的手,眼神讳莫如深……
“你若真的怀疑自己的身世,为何当初不问问我爹爹?”荓凡哽咽道。
满眼心疼,若是以后查清楚,月府出事真的与他有关,他又该如何自处?月南天又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