荓凡气冲冲的走回房间里,没想到,珍和时武居然如此怕事,真是枉木伯伯如此看重他。
就算是扶家的人又如何,岂能随意把慕龙的命夺了去!
“啧---”荓凡越想心里就越有些怒气,索性不去管他了。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拿到解药,此蛊毒连文竹都没法,看来扶秋菊是要定了慕龙的命---
“不如去从扶映寒下手?”荓凡琢磨着。
可是一想到方才他要杀她的模样,心里就有些瘆得慌,扶映寒此人性情不定。
万一惹怒了他,还不得搭上她的命啊,这可使不得---
荓凡突然想到,扶映寒一直留在若羌是为了找某样东西,若是她在他之前找到那东西,说不定就能拿东西换解药---
可是扶映寒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上次也未从扶浣口中打听得到,而且扶映寒到现在都还没回西夜,可想而知,这东西不容易拿到手啊。
思来想去,荓凡还是觉得从扶映寒下手可能比较容易得手。
“可是应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东西呢?”荓凡独自嘀咕道。
这袁家除了掌印,还有什么是值得垂涎的?
她得找个时间去慕府一遭--
入夜,煜城。
月无尘三人来到煜城后,便来到了莫归一好友的屋里。
龚敬,家里世代经商,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当初莫归一在来煜城的路上救了他,与其结识为好友。
莫归一曾带着月无尘三人来过煜城,龚敬自然也认识他们,便欣然让他们住在他府上。
“无尘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龚敬瞧见月无尘这么晚了还站在外面,背影萧瑟。
“龚伯伯,我没有睡意便出来走走。”月无尘回头看着他,说道。
龚敬笑呵呵的走来,十分和蔼,与他并排站着:“无尘是有什么心事吗?”
这孩子,虽然他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但也知道他的性子,他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般,虽然话少,但也没如此清冷。
来了这几日,也从未见他笑过,每日都沉着一张脸,话也不多。
如今莫大哥也不在了,想必他心里也十分着急吧---
月无尘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没有什么心事,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他在思念一个人。
“哦?想什么事呢?说给龚伯伯听听,看看我能不能替你解决。”龚敬笑道。
这孩子,总爱把事情往心里憋,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心里怕是积压了许多的事---
月无尘垂眸,半晌静默不语,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原本一袭白衫,如玉公子,愈发显得他傲然清霜。
良久才说道:“龚伯伯和龚伯母是如何分开的?”
他这次来到龚府,却是没见着龚伯母,在他的印象里,龚伯伯可是一直和龚伯母在一起的。
龚敬眼里闪过一丝寞落,叹息一声,随即说道:“几年前你龚伯母便去世了。
当初她身患绝症,还一直瞒着我,之后我寻遍了天下所有名医,都未能把她救回来,不久后便不治而亡---
如今这府里也就只有你妹妹龚怜若陪着我----”
月无尘眼眸一颤,没想到,龚伯母居然去世了?!
“小侄不知,还请龚伯伯节哀。”月无尘垂头说道,难怪,他一直未见着龚伯母的人影。
“没事,这些年啊我也想明白了,若是当初我没发现她的病,也许她会一直瞒着我,直到死去,若真是那样,我绝不会原谅你她---”
龚敬说着便眼里含泪,他当初知道她身患绝症时,如死神临决的恐怖,一想着她瞒着自己,他就心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