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福州谁会有这水写纸?”木擎不解道。
这水写纸是离风在煜城发现的,也没了解到究竟来源于何处,福州也不小,那要查到何时----
“我吩咐下去,让人去查。”布黎澈立即说道。
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这水写纸是谁的,也不能确定。
“不可,如今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恐会打草惊蛇,这凶手要污染整个东江,一时之间未能得手,肯定会另寻时间去码头动手,只要继续守着,就一定会抓到凶手----”
北冥连拦住布黎澈,如此挨家挨户的去寻,不禁费时间,还会让凶手有了戒备之心。
“究竟是谁想让福州不得安生?!”布黎澈忿忿不平的说道。
福州这些年来可从未出现过这种事,到底是谁起了歹心?
木离风盯着他看,这布黎澈看起来是挺正义的,还是布伯伯的儿子,应该不会是他。
“对了,布大人,此事先不要告诉程大人。”北冥连叮嘱道。
万一凶手真的是他,岂不是宣张了---
布黎澈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为程南芩辩解:“殿下,不可能是程大人,下官与程大人交识一来,对程大人有些了解。
程大人为人正直,办事公正,事事为福州百姓着想,绝对不可能是他。”
北冥连缓缓说道:“布大人,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不能确定是谁,当然也不能排除谁,暂且怀疑罢了。
布大人是布老爷的儿子,我才没对布大人起疑心---如此,布大人可明白了?”
布黎澈明显感觉到北冥连话里的寒意,可是程大人绝对是没有任何嫌疑的。
想要再为程南芩解释,就被木擎止住:“布贤侄放心,若是程大人是无辜的,殿下绝不会冤枉了他。”
“是啊,布大人,放心吧,我们太子殿下可是公正的很,绝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木离风也赶紧说道。
心里却奇怪的很,这程南芩究竟给布黎澈说了什么,能让他如此信任程南芩?
荓伯父手下可是探得程南芩和姬如凛有来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偏偏布黎澈护着他。
到时候查出来有些什么,布黎澈还不得气死啊----
“下官明白,谨遵太子殿下旨意。”布黎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说的对,只要程大人是无辜的,殿下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他相信程大人。
北冥连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也请布大人查查官府里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毕竟现在谁也摆不脱嫌疑。”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查清楚。”布黎澈也希望事情能尽快解决,如此也能还程大人清白。
待他走后,北冥连又对着木擎说道:“木大人,此事你有何看法?”
木擎深思,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殿下可是怀疑东江之事是个障眼法?”
北冥连眼里藏不住的惊叹之意,不愧是木大人,一下便能猜出其中的异常。
“确实,东江码头一事发生的实在过于蹊跷,我们前脚刚到福州,便发生此事,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北冥连脸色凝重。
越是如此,就说明姬如凛手中的势力不可小觑,他们的行踪完全摆露在他面前,为了什么事他也一清二楚---
“所以殿下才怀疑程南芩,福州一行就是为了程南芩而来,不偏不倚的发生这些事,很有可能是他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做的一切。”木擎继而又说道。
这的确是绝妙的做法,让他们完全无法去处理他的事。
“可是程南芩一直在福州,我们早晚都会查到他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木离风不解。
这没有必要,如今他们已来了福州,就算程南芩临时逃走,那恰恰证明了他有问题,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忘了,我们来福州是为了找到姬如凛的证据,除非程南芩想的是拖延时间,想办法毁掉证据---”北冥连低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