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御书房里,南宫醒听了刘通的禀告,腾地站了起来。
“回……回皇上……景王殿下说镜中天地的掌柜与他有要事相商,所以……所以无暇面圣。”刘通战战兢兢的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就知道皇上一定会发火的。
“真的是景王说的?”南宫醒将手下的白纸捏成了一团。
“千真万确啊,皇上。这种事情奴才怎么敢胡说。”刘通现在的打算就是一定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南宫景。
“很好。”南宫醒面容狰狞,目光遥遥的望向门外,“南宫景,你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
“皇上,还不止这些呢。”
“他还说了什么?快说!”南宫醒气势大开,不愧是兄弟,那冷冷的样子跟南宫景有的一拼。
刘通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他还说皇上应该给后宫都配备水银镜,否则就是……就是不仁不义不顾及后宫……”
“啪!”南宫景一巴掌拍在桌上,打翻了一方砚台,墨汁浸湿了桌上的白纸。
李福生连忙上前收拾,“皇上,您没事吧?保重龙体啊。”
“不仁不义不顾及后宫?他如此藐视朕,还想让朕给他筹集军饷吗?”南宫醒越发怒不可遏。
他让人暗中查过魏楠的底细,却没查到任何东西,此人就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现如今南宫景又与其关系不浅,他越发的肯定镜中天地与南宫景有脱不了的关系。
“皇上英明。”刘通拍着马屁。反正话他已经说了,皇上自己不愿意购买水银镜便宜了南宫景,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也怪不到他了。
南宫醒冷冷的看了刘通一眼,真是个狗奴才,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来人啊,刘通办事不力,拉出去重大四十大板!”
“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南宫醒突然的惩处让刘通顿时傻了眼,就他这身板四十大板下来岂不是得丢掉半条命。他不得不一直磕头请求皇上手下留情,额头都在地板上磕出了血。
“等等!”南宫醒只是冷冷的看着,直到侍卫快要将刘通拉出门时,才开口阻止。“想要朕饶了你也行,朕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通此时已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魄,“谢皇上。皇上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才一定尽力完成。”
南宫醒哼了一声,“景王说的也没错,如今水银镜在南行皇城的权贵世家中这么流行,朕的后宫的确也不应落后。你即刻去统计后宫中所需数量,然后将其采买回来,银两就由你来出。”
他自然不会让南宫景有机会在外面散播自己不仁不义不顾及后宫的谣言,但是真要购买了又中了南宫景的计,这点让他很是不爽。但是这笔银两若不是由他来支付,那他就无所谓了。
闻言刘通瘫坐在地上,“皇上,那水银镜价格着实太高,这么大一笔银两奴才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是吗?”南宫醒冷冷的审视着刘通,直将他看的冷汗直冒才开口,“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采办管事,贪了多少钱捞了多少的好处,朕不说你就以为朕不知道吗?”
“奴才冤枉啊!”刘通这下是真的吓出一身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