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种翡翠不难找到。
但是能打出一对镯子,还要满色没瑕疵的翡翠块头不小。
翡翠本来就是一种质量不均的矿石。
别说一块原料内里,能不能结晶出那么大的玻璃种满色翡翠。就算有,切割时角度不对,就有可能变成吸不出满色玻璃种的镯子料。
封燊说有玻璃种祖母绿满色镯子,韩云诚相信他有,却也不认为一定就是自己想要的。
所以才提出来,要先看看货。
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六千万买下了,也确实不算很贵……至少比拍卖行成交价低。
当然,前提是货能让他满意。
他们在这里说着。在另外一处,却有人盯着他们。
沈逸景看着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慢慢就皱了起来。脸上也带着阴气。
他朋友眉毛一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经意说:“那不是韩云诚和魏士进?你好像跟他们挺熟的,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沈逸景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淡然说:“说熟也不算太熟,就是一起喝过几次酒的朋友。”
他朋友笑着说:“跟他们站一起那个,是什么来路。你认识不?”
沈逸景微微点头:“他叫封燊。之前是给魏士进打工的,好像说颐博公司之前是他撑着。后来回乡下继承家产……
“现在在浙省兰溪开了两家工厂。跟魏士进关系好像很铁……另外,他好像是梁家的亲戚……”
“梁家的亲戚?”
“嗯。好像是梁家老太太娘家侄孙……不过,他跟梁家关系也相当密切。去年梁家老太太做大寿,梁家还特地向宾客介绍了他。”
他朋友却不以为然:“呵呵,梁家老太太年纪好像也七十多了吧。老一代的亲戚……以后老人一去,就免不了要一表三千里了。”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认定封燊只是借着老人对血脉稀罕,才攀上了梁家这根的大腿的。
通常来说,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大家族,对家族利益相当看重。如果亲戚关系影响利益,就是说断就断的。
沈逸景笑着说:“你别小看他。他跟谷毅还有侯军的关系也挺不错。”
“这么说,这人还挺有点东西……怪不得能搂着那么正点的妞……对了,那妞又是什么来头?”
沈逸景看他眼神闪烁,就知道是起了不轨之心。
他到嘴边的话一转,说:“我也不太清楚。”
“你刚才说,他跟侯军关系挺好?刚才是侯军老婆带着那妞应酬,应该是看在侯军的份上吧。”
沈逸景的抿抿嘴,笑着说:“怎么?你看上了。别说我打击你,侯军的脾气可不好惹。”
“呵呵……我又没惹他。一个女人而已……”
沈逸景看他眼神,知道这人大概是上了心。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免得过犹不及。
他当然知道兰莛歘跟封燊的关系。但他就是不想说。
他求着用八千万从封燊手里买下了那个粉彩茶壶,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之前还觉得其中的秘密还没参透。但是现在见到封燊,又回想起当初买茶壶的情景,却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只是他也不敢肯定。毕竟那壶确实真品。
不过,买下那茶壶之后,他一直沉浸在探查拿那茶壶的秘密。
长时间的一无所获,已经让他心里烦闷不已。见到封燊后,却想到他买了一个茶壶,辗转难眠,而封燊却白得了八千万……
不管是不是被封燊套路了,他都不甘心。
如果有人能给封燊添堵,他也是乐意看到的。
封燊可不知道有人想要给自己添堵。
他跟魏士进应酬完韩云诚之后,两人就躲得更加角落一些,适合密谈。
魏士进有些公司事务想跟他交个底。
“……其实这次,我在漂亮国也联系过一些零售商。”
封燊捏着杯子,抿了一口酒,说:“怎么?不乐观?”
“人离乡贱,这话果然是有道理的。”魏士进紧抿着嘴。“他们要求的上架费,比同类产品要高出的一倍。那根本无法接受。”
“高出一倍?”封燊也皱眉了。“是针对颐博?跟那个谁,有没有关系?”
漂亮国的工厂,规划时就是针对家庭饮食市场。最好是上架销售。如果不上架,销量就很难打开。
魏士进知道他是指那个已经被丢进鉴于服刑的吉姆·威廉姆斯。
“也许是其中一个因素,不过应该不是主要因素。他的家族还没那个能量。”
“那具体是什么愿意,是因为是中资企业?”
“那是最大的可能……”
如果是这种意识形态上的针对,封燊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解决:“那你打算怎么办?”
魏士进摇摇头,说:“我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如果答应他们,我们根本竞争不过那边的同行。”
封燊点头:“他们的原料成本就比我们低许多。我们就算薄利多销,价格也比同类产品高出不少吧。”
“问题就在这里。按照我们对市场调查,如果我们的产品价格高于七美元,每高十美分,销售量就可能会下降1%。如果答应那些零售商的条件,我们必须要卖八美元以上才能保证有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