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婉院里,海棠想想那时的情景,就笑的直不起腰,缓过气来才好奇地问道,“小姐,你到底使了什么招术呀,怎么你这么一指,她们就都倒下了?”边说边学主子的样子舞了两下,还有模有样的。-- --
凤若桐眼中精光一闪,“当然不是我使的招术,只是有人为我做嫁衣裳而已——出来吧。”
海棠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这院里藏了人?她大吃一惊,慌忙摆个架势,“谁,出来!”
暗自的陶跃颇为意外:凤若桐发现他了?不可能,他武功高绝,内功深厚,隐藏起自己时,连王爷主子一时都发现不了他,这丫头不会武功,怎么可能知道他在。
没有人应声,凤若桐也不意外,这人要是愿意出来见她,就不会在平时躲在暗处了。她奇怪的,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帮她。
“到底是谁,快出来啊,别装神弄鬼!”海棠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护在凤若桐前面,誓死保护主子。
陶跃不屑地挑唇,原来这丫头是在试探他,并不知道真的有他这个人存在,差点上了她的当,以为她深藏不露呢。
“怎么,是你主子不让你现身?”凤若桐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干脆直接问了出来,“是铁王派你来的,对吗?”
“聪明!”窗外一声称赞,跟着赫连傲飘身而入,落地无声,一脸赞叹地道,“若桐,你怎么会想到是本王所派?”
陶跃越发不屑地翻个白眼:除了主子,有谁对凤大小姐如此在意,不是他还能有谁。
凤若桐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王爷对臣女太用心了,如此高手,应该保护王爷才是,留在臣女身边,太委屈他了。”
陶跃差点热泪盈眶:没想到她真明白自己的心意,太难得了!主子,让属下回来吧!
“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陶跃这样的人,本王身边还有,”赫连傲不以为然,“有他在,本王也放心,否则本王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受了什么委屈,本王岂不鞭长莫及。”
陶跃无力地趴在房顶:所以,主子这是嫌弃他是个多余的,才把他派来保护一个女人?遭嫌弃了……
“王爷,臣女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厚爱,臣女担当不起。”凤若桐情知说什么也是无用,这家伙决定的事,谁能改变。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果然赫连傲的语气不容置疑,跟着沉下脸来,“若桐,你要嫁人?”
诶?凤若桐一愣,“臣女何时说过?”忽地又醒悟过来,“王爷是指苏笛之事?”看来叫什么陶跃的,动作够快,已经把这消息禀报了铁王,他才过来一问究竟。
念及此,她简直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无语:她的事就这么重要吗,还是他这个王爷做的太闲,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就一阵风似的赶来?
“他胆子倒是不小,敢抢本王的女人,”赫连傲目露杀机,“喀嚓”,把个茶杯捏的粉碎,“本王要他的命!”
凤若桐羞红了脸,气道,“王爷请慎言,臣女什么时候是、是——”她答应过做他的女人吗?没有吧?那他凭什么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怎么,难道你真想嫁给那癞蛤蟆?”赫连傲一脸怒气,抓紧她的手,“本王不准,听到没有?除了本王,你敢嫁给别人试试!”
“痛……”凤若桐一声惊叫,用力抽回手来,“王爷请自重!”其实没有那么痛啦,显然王爷在盛怒之下,仍然是控制了力道的,真正让她害怕的,是王爷这气势,活像要把她吞下肚一样。
“弄痛你了?”赫连傲立刻收敛了怒气,居然还露出担心的样子来,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揉弄,“本王帮你揉揉。”
柔软、宽厚、温热的感觉传来,凤若桐没来由的一阵脸红心跳,看着赫连傲低垂着眼睑时那认真的样子,她一时有些发怔,竟忘了拒绝:真没想到,这狂傲自大的家伙,也会有这般温情的时候,而且还是对她,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