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口!”苏姨娘一脸正气,沉声喝道,“是谁指使你们诬陷阿笛的,还不从实招来?”
诬陷?凤若桐嘲讽地冷笑,苏姨娘看来是没打算承认啊,苏笛干的好事,她会不知道吗?
“就是他找的我们,谁诬陷他了!”
苏笛愤怒地一甩衣袖,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说什么都没用!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指使你们去害人,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诬蔑我,简直太天真了!”
乞丐们不乐意了,纷纷叫嚷起来,“谁说我们见过你?就是你!”
“你刚刚去找我们的时候,穿的是一身湖水蓝的棉衣,你还想抵赖?”
“你还说事成之后,每人给我们二两银子,让我们把大小姐弄晕后,送到山下的小树木里,你在那里等着,是不是?”
凤元良背着手,冷冷站在一边,其实不用问,光是看苏姨娘姐弟急于辩解,就知道这事儿九成九是他们做的,倒是要看看,他们打算如此抵赖。
苏笛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骂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别太过分!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们,怎么可能指使你们做事,你们到底存的什么心,要这样害我?”
“没错,我可以证明,”苏姨娘胸膛一挺,信誓旦旦,“老爷,阿笛根本没有指使他们去害人,他今天根本就没出门,一直陪着我说话,老爷,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些不要脸的乞丐?”
凤若桐挑眉,“苏姨娘几次三番欺骗父亲,辜负父亲对你的信任,还好意思问这话?”住木估划。
苏姨娘暗中恼怒,面上却一副冤枉的样子,“若桐,你这是说哪里话来?我什么时候骗过老爷了,我——”
“我有证据!”乞丐中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小些的忽然大叫起来,“苏笛绝对去找过我们,我有证据!”
“哦?”凤元良冷着脸,“什么证据,拿出来!”
苏笛顿时紧张起来:这该死的小要饭,难不成真的拿到他什么把柄?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承认就是了。
小乞丐在怀里摸索了两下,拿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看,就是这个!我趁他不注意,从他身上偷来的!”
他们这些人也并只是要饭,一般只要遇上有人钱,就会一哄而上,索要银两的同时,也会趁他们不备,摸走他们身上的值钱物。只不过偷来的东西往往比较难卖出去,还得层层让人给捞油水,所以到最后拿到手的,也就几钱碎银子。
苏笛大吃一惊:难怪从外面回来后,他就遍寻不获这家传的玉佩,原来是让这该死的小要饭给偷去了!不等凤元良开口,他已抢着道,“好啊!你这小偷,原来是你偷走了我的玉佩,你还敢拿出来!姐夫,快把他拿下,他是小偷!”
凤若桐嘲讽地道,“苏先生,苏姨娘不是说你一天都没出门吗,那这玉佩怎么会被偷了的?”
苏笛一呆,顿时说不出话来:这谎话本来就漏洞百出,哪经得起推敲。
苏姨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干嘛承认这玉佩是你的,这不自打嘴巴吗?“若桐,你误会了,阿笛并不是说玉佩是今天丢的,其实他已经丢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找到。”
“不可能,”凤若桐似笑非笑,斩钉截铁地道,“今天早上我和母亲看到苏先生时,这玉佩还好好挂在他腰带上,是不是,母亲?”
“正是,”薛氏冷着脸点头,“老爷,这玉佩的确是苏笛今天才让这小乞丐拿了去,就说明的确是他指使这些人害我和若桐,证据确凿,他根本就居心叵测!”
“我没有!”苏笛急红了脸,大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这老不死的,怎么就记那么清楚!也怪自己,当时怎么没看到玉佩被小乞丐拿了,不然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凤元良把那玉佩狠狠摔在苏笛身上,“那这玉佩你又怎么解释!”
苏笛本能地慌忙去接,玉佩从他身上弹落到地上,还好地上是厚厚的积雪,不然要落在青石砖上,非摔坏了不可。“这……我……”
苏姨娘的脸色也变的很难看,眼见这事儿是赖不过去了,她偷偷使眼色给身边的丫头,让其去通知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