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赫连傲很不給面子地直接骂过去,“不然本王连你一起收拾了!”无耻的女人,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非要做铁王妃目的何在吗,少摆出一副对他情深似海的样子来,他看着恶心!
北堂馨月登时气结,脸涨得通红,却发作不得。赫連傲毕竟是皇上的弟弟,她平时再得皇上疼爱,也比不过他们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她敢太过分吗?
太后好笑又无奈。傲儿對馨月,就那么看不入眼吗,一点面子都不给?“傲儿,馨月怎么说也是为了你才伤了,你对她不可如此无情。”
“是她自己愿意,”赫连傲才不吃这一套,冷声道,“赫连依依,別想蒙混过关,快点向若桐道歉,听到没有?”
“皇祖母!”赫连依依气的都快哭出来了,“孙女——”
“依依。方才骂若桐姑娘。也的确是你的不是,”太后脸色一沉,“给若桐姑娘道个歉,此事就算过了。你是公主,要有容人之量,知道吗?”其实她方才也知道依依说話有些过分,可还没来得說她,傲儿就进来听到了。有什么办法。
再说,傲儿那么维护凤若桐,今儿要是依依不道歉,他是不会罢休的了,惹恼了傲儿,依依吃亏会更大。
赫连依依气的呀,恨不能一脚把凤若桐给踹出去!她凭什么让自己给她道歉,还一脸的理所应当,让自己这个公主的脸往哪里放!可十一皇叔就知道护着她,自己若不道歉,说不定在她面前会丢更大的脸。好,那就先道歉,待寻个机会,狠狠讨回来就是了。
念及此,她咬着牙,硬邦邦地道,“凤若桐,对不起。”
凤若桐淡然道,“无妨,臣女不与公主计较就是。”
赫连依依越发气的说不出话来,我跟你道歉,你还这样云淡风轻,你真受得起!
太后颇有些无奈地道,“傲儿,哀家召若桐姑娘进宫,就是为与她说说话而已,并无其他,你跟着做什么。”傲儿这架势,气势汹汹的,是怕自己会为难若桐不成。
赫连傲笑道,“母后多心了,儿臣是恰巧在凤府探望凤大人,母后懿旨到了,儿臣就陪若桐一起进宫来了。”
说到凤元良,太后关切地道,“若桐,凤大人如何了?冰蚕珠魄可解得他所中之毒吗?”岛台刚号。
凤若桐赶紧行礼,“多谢太后挂念,家父所中之毒已经解了大半,再有几天就会无恙。”
“那就好。”太后也放下心来,“凤大人是为国尽忠,尽心查案,才会受了连累,傲儿,你实不该这样为难若桐,若是传了出去,百姓还以为是朝廷不尽人情呢。”
赫连傲也不多做解释,笑道,“是,母后教训的极是,儿臣以后不会再犯了。”
太后慈爱地看着他,这孩子,老大不小了,还是不跟自己说句正经话,每次训他,他倒是从来不顶嘴,可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拿他没办法。
“若桐,傲儿这次设关是玩闹了些,不过你可有想过,你获胜之后,是否会嫁给傲儿?”
北堂馨月急了,才要反对,赫连傲森然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她登时没了气焰,心里暗道,凤若桐,你不准嫁给王爷,你敢这样说试试?
凤若桐低头道,“太后恕罪,臣女一开始就已言明,要拿冰蚕珠魄,只为救家父,并无其他。”就算她现在已知道,赫连傲都是为了她,心中对这家伙感激莫名,可人无信不立,就算她有心,这次也不能相嫁,否则岂非让人说三道四。
北堂馨月顿时心神一松,与赫连依依互视一眼,俩傻瓜还得意呢,也不想想赫连傲不想做的事,谁勉强得了他。
太后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既如此,哀家自不会勉强你,不过哀家看得出来,你是个孝敬父母的好孩子,本朝最重孝道,所以哀家见了你就莫名的喜欢,日后若是无事,就多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吧,可好?”
至于选妃之事,就此作罢,人家既然无心,难道还能强迫她不成?再说,既然是傲儿看中的人,就总有办法把她给娶回去,不急在这一时。
凤若桐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行礼,“太后吩咐,臣女敢不从命!”
朝中上下谁不知道,太后性情淡漠,对所有臣下之女及其夫人都是一样对待,为的也不是想落人口实,而如今却独对她另眼相看,还允她经常进宫,这无疑是莫大的荣宠,她都有些不安起来。
“这可不是哀家的吩咐,你若不愿,哀家也不会勉强你。”太后笑了笑,若桐这孩子,进退有度,不卑不亢,也不恃宠而骄,不错。
“是,臣女明白,太后不嫌臣女粗陋,臣女愿陪太后说话解闷,臣女不胜荣幸。”凤若桐羞红了脸,不过神情仍是落落大方,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