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这叫什么话,好像跟她成亲有多危险一样!凤若桐气红着脸笑道,“太后才不会说这些无聊的事,王爷想太多了。”她才不要因为闯关赢了嫁给王爷呢,好像多有目的性似的,她要的是两个真心相爱,然后……
“这怎么能是无聊的事呢?”赫连傲不依不饶,“你不跟我成亲,难道还想跟别人成亲不成?”
“王爷别胡说了,我根本没想过成亲的事!”凤若桐好气又好笑,正色道,“不过王爷,我父亲的案子,多亏了你出手,才帮忙破了案,也救了我一命,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其实从这件事情上,她也能够看出赫连傲维护她的心,要说她一点不感动,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怎么说呢,这家伙身边整天有那么多女人围着,在自己面前又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除逗自己取乐,也没见他有多认真,谁知道他想怎样呢?
再说,即使赫连傲对她是真心,她只不过是养在母亲名下的嫡女,真正的身份不过是庶出,不,确切地说,她是个“父不祥”的私生女,都算不得凤府真正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又如何配得起铁王如此显赫的身份跟家世?
或许,是她自己想多了,可如果赫连傲对她,不是真心的,她该怎么办?到时候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就只有用嘴谢谢而已?”赫连傲搓着手,舌尖舔了一圈嘴唇,“不用别的方法表示吗?”
凤若桐无力地以手抚额,自己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跟他说正经事好不好,为什么他就是不能认真一回呢?“冰蚕珠魄没有坏掉吧?”
“没事,”赫连傲无趣地咂了下嘴,仿佛意犹未尽,“放心吧,若桐,到时候我一定拿冰蚕珠魄当聘礼,娶你为妻。”
凤若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又不练武,要它做什么。”东西再好,出得看是对谁,不是人人都适用的。
“那你想要什么做聘礼,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赫连傲往前凑了凑,眼巴巴地看着她。
“……王爷,快去看看公主吧,别出什么事。”凤若桐起身就往外走,她算是看明白了,对付这家伙的死缠烂打,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其锋芒,不理他,让他自己闹去。
赫连傲无趣地跟上去,想着亲亲爱妃已经找到对付自己的方法了,得变换一下策略才行,不然每次问,都给她不轻不重地挡回来,不是越来越没戏。
信阳公主就是以为自己得罪了夜洛离,心里这个不痛快,怎么劝都不听,心情很不好。
凤若桐暗暗好笑,据她对夜洛离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生信阳公主的气的,不过,最好还是找个机会,把夜大哥叫出来,让他亲自跟公主说,她才会释怀吧。
回到凤府,海棠拿着一张请简过来,脸上有不屑之色,“小姐,段子晋让人送来的。”
他?凤若桐冷笑,那畜牲看来是上了自己的当,以为自己对他仍有情意,所以继续骗她来了?“说的什么?”
香堇拿过来看了看,冷声道,“说是邀小姐明日黄昏去划船游湖,欣赏美景。”
果然如此。凤若桐缓缓坐下,眼神锐利。上一世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毒发身亡,老夫人没过多久,也因为伤心过度而去世,母亲悲痛欲绝,凤府几个姨娘你争我夺的,一下都没消停过,她无依无靠之际,只能相信段子晋。
而段子晋正是以游湖为借口,将她骗到船上去,以花言巧语骗了她的身子,还哄得她将凤府的钱财偷拿出来给他,以助二皇子成事,直到把凤府的钱财偷拿光了,还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呢,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呸,还欣赏美景,跟那畜牲一块儿,再美的风景也让人恶心,小姐,别去。”海棠说话好刻薄,不过也是事实。
“为什么不去?”凤若桐挑眉,“不去怎么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呢?”
“小姐的意思,是要让他自食恶果?”海棠拍手,“这个好,这个好!”
是不是自食恶果,就要看段子晋打什么主意了,如果他没有害自己之心,当然也害不到自己。
凤若桐懒懒地摆摆手,“香堇,到时看着点儿,对那畜牲,不用太客气。”
香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知道了,小姐。”教训畜牲,她一向不会手软。
“还有,”凤若桐招手示意香堇过来些,在她耳边轻语几句,“明白吗?”
香堇忍不住要笑出来,“是,小姐,奴婢明白。”说罢转身出去准备。
海棠好奇地抓心挠肝,“小姐,你让香堇去做什么?”
“明日自见分晓。”凤若桐还卖起关子来,眼神冷幽地看着窗外,还挺期待明日这场“幽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