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转身回到益王的面前,唉声叹气地小声说道:“跟孟源最为接近的厨子和婢女,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杀人动机,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唇舌,最终一无所获,看来又白忙活了。”
“那不见得,你不盘问,如何能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只要你努力了,就肯定就有收获,只是你没注意而已。”
益王的话确实有道理,不去仔细盘问,如何能知道她们是否清白。映姿只盼着在顾斌那里找到缺口。
这时,映姿注意到益王一直就站在原地没动,问道:“不对呀,王爷,这审案子不是该由你来吗,你一直在那儿站着,为何什么都不做?”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做?”
“当然,就我一人在那里刺刺不休问个没完,你又干了什么?还不是就像一个游手好闲的看客一样。”
“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有时候表面询问,只是查案的手段之一,之所以,我可不是普通的看客,有时候暗中观察人的表情,也能收获不少的东西。”
映姿十分惊讶:“你如何知道凶手和普通人不一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一个人做过错事,他慌张的内心,向来与心平气和的人,在表情上存在天壤之别的差异,而最为突出的是眼神,一个游移不定的眼神,能出卖凶手的一切。”
“这个不一定,要是凶手不害怕,偏偏就和普通人一样,那该如何?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已经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了?”
“没有,就因为没有,我已经派人密切监视整个孟府。”
“王爷够得上雷厉风行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仵作在孟源的尸体上,根本就没验出什么蹊跷,他本来就有常年的痼疾,说不定就是因为痼疾爆发而死,我们或许就是白忙活了。”
“顾斌和孟源同时死在家中,这种巧合你不是也在怀疑吗?凶手作案手段变化莫测,有时候你也许就想不到。好了,不给你说了。”益王向大夫人走了过去:“孟夫人可否带我们去看一下孟老爷的房间?”
“没问题,民妇这就前头带路。”大夫人附在二夫人耳边交代了几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随后,益王和映姿一起紧随其后。
孟源的房间在明闪闪的烛光照射下,不能算是银屏金屋,但也是十分豪华,许多的配饰都是用各种各样的玉质来衬垫的,想来孟源的喜好是美玉无疑了。
房间里各个角落收拾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起初孟源是死在房间里的地板上,房间应该多多少少有一点凌乱,现在看来,应该是后来收拾的,如果真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恐怕也已经被她们收拾干净了。
益王眉头紧锁,想来对孟家的举动不太乐意,怒斥道:“孟夫人,孟老爷溘然长逝之后,县令不是告诫过你们,任何人不准动孟老爷生前的遗物,这又是为何?”
孟夫人尤为惊恐,赶紧下跪:“王爷息怒,并不是民妇不听县老爷的警告,而是在县老爷警告之前,就已经收拾过了。翠翠说,老爷生前最为干净,决不能让老爷死后的魂魄,看到这种凌乱的场面。之所以,翠翠自作主张,就收拾了这里的一切。”
映姿惊叹,好忠心的一个婢女,孟源既是如他父亲般的亲人,她不应该在尸体旁哭个三天三夜,哪里还有心情去收拾房间?她的行为莫免过于反常了!
益王向孟夫人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起来吧,去把叫翠翠的婢女叫过来,本王有话问她。”
“是,是,是,民妇马上就去。”大夫人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不敢有半点迟慢,赶紧转身去找翠翠。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猛然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