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打定主意,等下一次见了她,一定要问清楚,她活了马上接近十八岁的年纪,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莫免太荒谬了吧!
映姿打了一个哈欠,一夜没有合眼,忽然困意来袭,映姿只想好好睡一觉,府衙就不去了,至于府衙,绿荷会帮她请假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映姿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个除了常如峰外,陌生男人的声音。
映姿皱起眉头,仔细品味,不对,应该不陌生,男人的声音似曾听过,也不对,正确地说是很熟悉……益王!
映姿噌的一声坐了起来,之前的困意早已烟消云散,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益王。
“你一夜未眠吗?”益王看出映姿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随口问了一声,只不过语气很生硬。
映姿依旧没有回答,她并不喜欢益王的突然造访,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映姿自问自己并没有得罪过益王,自从被益王宣布自己已经不再是王妃的那天起,俩人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他来兴师问罪的可行性应该不会有,那他还能为了什么呢?
“这一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益王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
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如此亲切的关心,映姿似乎不再适应。
上一次在常如峰的别院,益王是如何毫不留情地赶她出王府,映姿仍然历历在目,每每想起,总觉着像针扎了一样不舒服。
映姿不知道益王此时,突然到访,突然对她的关心,是何目的?
别再等一会儿,先给一颗甜枣尝尝,还没等全咽下去,一颗苦瓜再砸到头上,映姿可不想再经受一回难过的时刻。
虽然她的承受能力比别人强出许多,还没有到那种要死要活的程度,但内心的不适真的很难受,犹如撕心裂肺般,有哪个人想再尝试第二次?
映姿即使有多么困乏,在这时,也已经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
映姿不想与益王就这么压抑的独处下去,只能找借口赶他出去。
映姿只是嗯了一声,但是对益王的回复,便没有了下文,拿起衣服,赶紧穿戴整齐。
在最后穿起鞋子的时候,映姿终于开出了金口:“王爷,难得你这样高贵的身份,屈尊降贵,登门而来,实在是我彭府的荣幸,我去府衙已经误了时辰,有话赶紧说,是福是祸,我会毫不犹豫的接着。”
益王每一次幻想着,映姿更多的应该是讨好他,而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映姿的冷漠,让益王无法接受,但也很失望:“本王听说你在这儿住着,路过时,便顺便来看看你。”
益王说完,感到一阵心虚,他本来就是专门来接映姿回王府的,但见到映姿冷若冰霜的脸,话到嘴边的原话又吞了进去,只能再重新编排一套新的借口。
映姿就像没听见益王说话一样,穿好了鞋子,走到铜镜旁,用最快的速度梳理好了男子的发髻。
又左右看了看男装是否穿戴整齐,顺便理了几下,这才对益王说道:“王爷,我真的是挺忙的,没有时间招待你,只能请你出去了。”
“绿荷——绿荷——你收拾好了没有,我们马上出发了。”映姿对着门外大喊。
绿荷的声音紧接而来:“姑娘,你不是很困吗?奴婢以为你不去了,正准备去府衙给你请假呢。”
“谁说我不去了,赶紧地,快走!”映姿极力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