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底一阵唏嘘,赶紧也坐起来:“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娓娓道来,本王听着就是。”
“我想请王爷动动脑子好不好,吴许他表面上是一个乞丐。但为了生活,底子里就是一个商人。你想想,他们一帮向人乞讨的乞丐,却有着翻天覆地的本领,在这里生活了五六年,从没有来找任何差事,偏偏今天过来,益王不觉着时间上不合适吗?再则,无论是官府,还是护卫,里面非常重要的资料多如牛毛,就不担心他们以此买到外面来挣钱?”
映姿的话,让益王百口莫辩:“他们会吗?你莫免对他们有些偏激了些,当时,你不是也受过人家的恩惠?”
映姿当然能想起在吴许的家里,他们那些男女老少的热情,在感性上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定是有些内疚的。
但要从理性上来讲看待事情,为了更多的百姓,映姿不得不去提防吴许:“我知道这样做对他们似乎不太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从护卫营和衙门里面弄出一些消息,比任何一种消息都值钱,那可是一部大收入,白花花的银子,完全可以用箱子来装,利益熏心,有谁能够承受得了这样的引诱?将来,你如何对得起更多无辜的百姓?”
益王怔住了,缄口结舌,有口难辩,停了许久,益王这才开口:“你说的很有道理,本王想得太狭隘了,不够全面。吴许的面子本王确实给不了,只能对不起他了。”
“这倒未必,建昌城里不是还有很多的店铺、作坊,如果他们是真正单纯的找份工作,只要有力气,完全可以让他们自食其力。除非他们另有目的!”
益王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盯着映姿,良久,益王突然凑近映姿,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你真是我的福星,本王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离开一步,一辈子,不,到死都要在一起。”
映姿很享受益王宽大温暖的怀抱,但一想到他的怀抱里,曾抱过众多的女人,心底一阵伤感,急忙推开益王,冷颜相对:“你是不是该去处理你的公务去了,老是待在这里,你的百姓不想管了吗?”
“行,我们一起。”
“你先去吧,我等会再去。”映姿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却被益王猛然间抓住一只手,使劲一拉,哐当一声,映姿又坐在了地上,屁股上立即泛起一阵难忍地疼痛。
映姿这几天因为诸事侵扰,有点心烦气躁,精神欠佳,被益王的突然,立即恼羞成怒,也顾不了益王是什么身份,伸出右手,在益王肩膀上、胸前使劲拍打,每一次下手,毫不留情。
益王被打的眉头拧在一起,痛不可言,这可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着实承受不了雨点似的巴掌,但又不得不忍,幸亏是映姿,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他早就两巴掌赏了过去。
益王只能可怜兮兮地盯着映姿,心里不停地祈祷,这无情地巴掌何时才能结束?
有的时候,益王不得不佩服映姿,简直胆色过人,从不因为他是王爷而胆怯,在他身上,经历地第一次挨骂,第一次挨打,全都是映姿所为。
仔细一想,益王反倒觉着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节奏,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种幸福。
“对不起,都是本王的错,你使劲打吧,本王绝对会欣然接受。”
映姿并没有因为益王的认错,而停止她轮过来的巴掌。
映姿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狠心下得去手,不就是益王把自己摔在地上了吗,两三下也能报仇。
可她就是不想停,兴许是先前憋在心里的怨怒,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一会儿,打累了,映姿的手也感到隐隐作痛,这才作罢。
映姿朝着受伤吹着凉气,再使劲甩几下,好歹能多少缓解一下手上的疼痛。
益王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凝视着映姿,表情上一直保持着满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