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益王紧抓住映姿的手腕,质问道:“本王的风寒和被你咬的五块肉,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映姿冷然一笑:“哟呵,你跟我清算?有没有搞错,我被你冤枉的账如何清算?我被你打的四巴掌,该如何清算?还有,到如今,我就像一个犯人一样,整天被你关着,完全没有了自由,这笔账又该如何清算?”
“你……”
“你什么你?你不觉着你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傻子,喜欢感情用事,从不愿去真正分析案情的疑点,就比如说老夫人,这个老太太阴险毒辣,她害了那么多的人,而你却一再袒护她,从来就不好好想想她漏洞百出的举止,再不清醒,恐怕你的王府终日都会被她搅得鸡犬不宁,再不济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缺心眼!”
益王横眉怒目,厉声问道:“你说本王什么,谁是缺心眼?”
自从映姿挨打之后,再也不怕他这种凶神恶煞般的鬼样子,有什么,大不了再被他打上几巴掌。
“除了你还有谁?我倒要问问你,藩王不止你一个,为何别的藩地平静如水,而你的藩地,这两年都在鸡犬不宁,百姓死伤无数。你不觉着幕后的凶手,并不是针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是你!原因不就是因为你太过于愚昧,好欺负罢了!”
益王抓住映姿的手,越握越紧,叱问道:“你什么意思?咳咳咳……你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映姿非常厌烦他故作糊涂的态度,用力推开了他的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的,我想你的脑袋要是理智的,应该早就预感到什么了吧?或许你自己根本就不想承认,幕后主使做的每一件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在针对你。你这叫自欺欺人,连我这样对于不懂官场上的女子,都能猜到里面的弯弯绕绕,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映姿说完,顿感自己的话有点多了,越扯越远:“好了,不说了,我费劲口舌与这样的榆木脑袋扯闲篇,那就是对牛弹琴。”
……
……
“王爷,王爷,良医正来给你换药来了,正在门口等候,可否现在就进去?”吴将军在寝殿外面,大声问道。
益王狠狠瞪了映姿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坐姿调整好,这才大声说道:“进来吧!咳咳咳……”
良医正提着药箱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映姿还是婢女的模样站在益王身边,眼睁睁地看着益王胸口咬下来的肉,被掀起来的惨相,实在是惨不忍睹。
连映姿这个罪魁祸首都是看不下去了。
她赞叹自己,终于学会如何狠下心来去报复别人。
想想之前被益王打肿的脸颊,反倒觉着对益王的惩罚还太轻。
如果再给他狠狠地四记耳光,或许就更能缓解自己心中的恼怒。
良医正换好药,就走了。
徐建军趁着映姿倒水的功夫,凑过去,小声说道:“绿荷说了,让我代她问你声好。”
“绿荷还好吧?”
“似乎不太好,每天干的活计杂七杂八,累的半死不活的,吃的也不好,这才两天功夫,人都已经瘦的脱了形。”
映姿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自己虽然吃不饱,但好歹不用像绿荷那般累得力不能支。
早膳的时间到了,映姿一改以往,没等益王招呼,直接坐到了卧榻的桌子上,拿起筷子就吃。
而且是吃的狼吞虎咽。
益王惊愕,瞪视着映姿的粗鲁,等映姿把饭吃完,这才问到:“吃的可舒服?”
“特别舒坦!哎哟,我忘记给你留饭了,这里好歹还有半个馒头,来,吃一口好歹能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