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愚钝,猜不出来,属下只看到吴将军和彭姑娘,从寝殿里走出来,脸色极为难看。”
“本王知道了,还有公主和奶娘查的如何了?”
“回禀王爷,这一段时间,奶娘并没有离开福寿园,倒是奶娘的侍婢远离,出门频繁,她的行踪诡异,大多数先到仁和公主的寝殿里走一圈,她才会翻墙而出王府。”
“可真是小看了这个不起眼的远离,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公主如何了?”
“属下也不敢靠近仁和公主的寝殿,王爷你也知道,仁和公主身边还有许多和我们一样的暗卫保护着,属下担心被她们发现,会打草惊蛇,便没敢前往。请王爷恕罪!”
“为了安全起见,本王怎可能怪罪于你们。本王的话已经问完了,接下去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如何做,行了,你走吧。”
“属下遵命!”
暗卫一闪眼就没了踪影。
益王的衣服也换好了,嘴唇上下,各贴了一个假胡须,这才走了出去。
益王、吴将军、映姿、绿荷四个人,面面相觑,互相感到对方怪异。
东边的晨阳已经露出了红色的鱼肚皮。
吴将军和绿荷装扮成一对穷人夫妻,赶着马车,带着镰刀,准备去山上砍些柴。
而益王和映姿也是一样,只是马车分前后,吴将军和绿荷先走。
马车刚要启动,绿荷从车上忽然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映姿的面前,弯腰在地下抓了一点土,涂在了映姿的脸上。
映姿不知绿荷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反抗,顿时,一张白白净净的漂亮脸颊,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妇人。
绿荷左右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我家姑娘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王爷。走了,待会见。”
绿荷捂着嘴,自顾自笑着跑了。
映姿能够感受脸上,涂抹了尘土之后的模样,对着一个是胡子拉碴男人益王,乍一看起来,倒是挺般配的一堆老夫妻。
而益王与映姿完全两种感受,他感到的是一种侮辱,心想自己有这么不堪吗
竟然非要映姿涂抹上泥土,才能和他相配,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看着映姿满脸的泥土,有种嫌弃的感觉。
映姿坐在马车上,还没坐稳,他就提前警告映姿:“不要靠近本王,万一把你脸上的泥巴抹到本王身上,可就惨了!”
这么夸张,不就是一点土吗,至于让他大惊小怪,映姿认识益王一年多,这是第一次知道益王有这样的洁癖。
映姿和这样无趣的男同坐在一个马车上,顿感扫兴。
便往车后头挪了挪,尽量与他相隔一段距离。
可能是太靠后了,车头翘起,棕红马昂首长鸣,有些受惊,拉着马车东奔西窜。
幸亏益王的马上功夫好,一个轻功跃在了马上,狠狠勒住缰绳。
棕红马的头高高抬起,前蹄也在翘起,突然停下凌乱地步伐,咻咻地大喘着粗气。
益王劈头盖脸对着映姿就是一顿训斥:“你疯了,站没站姿,坐没坐相,你就不会动动你的脑子,倘若马车不平衡,马会因此受惊的。”
刚刚惊险的一幕,映姿确实吓到了,拍了拍受惊的前胸,接连多喘了几口气,但对益王的责怪并不服气:“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若知道了,还能那么做吗?”
“你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下不为例还不行吗?”
益王也不愿再多责怪她,她确实马技不怎么样,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谅她也不敢了。
益王便不在计较下去,继续赶着马车往青叶山跑去。
青叶山的山脚到了,抬头望去,整座山都被绿色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