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乔深黑『色』的瞳孔流转着冰冷的邪气,“你想我怎么报答?”
陆浅的两只手腕都被乔深擒住,举过头顶。这姿势对于强势了二十几年的陆浅来说,就是个耻辱。但她这会儿被吓着了,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只喃喃的问了一句:“你醒着?”
乔深扣着她的手腕:“你怎么来了?”
他唇『色』苍白如纸,却气势『逼』人。
陆浅抬腿顶了一下他的胯:“你先放开我……”
“放?”乔深苍白的唇角一扯,“我要是放开你,你又溜了怎么办?”
“瞧您这话说得,我又不是泥鳅,哪能说溜就溜啊!”陆浅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门口,“公共场合,这压来压去的,影响多不好。”
“陆浅。”他懒得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我酒劲儿还没过。”
“啊?”陆浅正在颔首思忖这话该作何解释,头顶的光线就暗了下来。
乔深亲了她,不过是浅尝即止,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嘴唇和嘴唇之间的轻轻触碰。陆浅连反应都来不及做,他就撤走了。
“有感觉吗?”他问。
“什么?”僵在原地的陆浅,眼底浮现出一丝『迷』茫。
乔深卷着酒气的唇舌,又一次印了下来,这次他没有抑制,舌尖卷上她的上颚,温软又纠缠。
陆浅整个身子都麻了,比曾经给牙齿做根管治疗时打过的麻『药』还要够劲,整个人都失去了自控能力,只能任由他捏圆搓扁,混『乱』中,唯独觉得心脏还是自己的,还在不规律的跳动着。
她就像搁浅在岸上的鱼,经过太阳的暴晒,每一寸皮肤都是火热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才颤抖着强行抽出手来,硬把乔深推开。
乔深被她推翻在床上,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安静。只剩彼此越发清晰的喘息声。
陆浅慌『乱』的翻身下床,半步还来不及迈开,便被乔深拽住了手。他缓慢的坐起来,拉着她问:“感觉怎么样?”
背对着他的陆浅,强忍着情绪,才发出较为正常的声调:“什么怎么样?”
声调是正常了,不过那颤抖的尾音,还是被乔深听出来了。他食指轻搔着陆浅掌心的茧子,把她拽回怀里,圈着她的腰,贴近她耳边轻声问:“处对象吗,陆队?”
乔深上扬的语调染着几分笑意,漫不经心之中又夹杂着毋庸置疑的正经。听得陆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在这一瞬,陆浅经历了真正的心动,那是她和萧泊舟在一起二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感觉,就像四肢百骸的血『液』不约而同的涌向心脏,多年来兢兢业业的小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这时候,远处走廊上护士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隐约传来——
“是之前32床的病人家属吗?”
“嗯,还不是想用跳楼来要挟医院,怎么劝都劝不住,现在还在天台。”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还没到。”
陆浅敏感的抓住几个关键词——天台,跳楼。
她甩开乔深的手,堵住路过的两个小护士:“你好,我是特勤中队的消防员,你们刚说的跳楼怎么回事?”
“哦,是32床的病人家属……”
“边走边说。”陆浅催着小护士往天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