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这话用在萧泊舟身上就一点都不合适。萧泊舟的母亲木子美就是富三代,算起来,萧泊舟是家里的富四代了。
萧泊舟成年后,就一直在自家公司历练,直到几年前,因为和陆浅谈恋爱导致母子俩意见不合,他才从木子美的公司离职,自己组了团队开始打拼。陆浅不怎么关心萧泊舟的事业,反正她也帮不上忙,只听说干得还不错。
南曲说:“大半年前,萧泊舟花300万注册资金成立了一家小公司,并以公司的名义宣布要以27.6亿收购一家上市公司的30%的股份,但当时他的手里只有8000万。自持8000万,借款24.6个亿,这相当于加了差不多31倍的杠杆。剩下的二十几个亿,全部要通过担保从金融机构活的大笔融资进行交易。”
“但没想到的是,他的贷款申请被银行否定了。面对银行的否定,她只能把股权收购数量从30%降到10%,最后全部放弃索『性』不收购了。”
南曲继续道:“上市公司因为这事儿,股价一度下跌40%,导致中小股民损失惨重,甚至有一部分股民表示将起诉索赔。证监会已经开始介入调查了。”
陆浅对金融市场不太懂,只是提出疑问:“银行怎么会否定他的贷款呢?以他的身家不可能没有拿来抵押的资产吧?”
“他其余的资产用在别处加了杠杆,这次是单用自己的信用和知名度来作为抵押贷款的。”
“难怪了……”陆浅恍然大悟道,“上周富南商场的消防检查没过关,商场方面答应整改又迟迟没行动,大队长叫我和防火科的同志一起去踏查,回来做了个灭火预案。”
富南商场是个老商场了,是萧泊舟用赚的第一桶金盘下来的,正因为是老商场,线路老化等问题也比较严重,陆浅还以为萧泊舟是故意找茬拖着消防队,原来是资金不到位才没有及时整改。
陆浅又问:“他妈呢?这事儿他妈要是出面的话,应该很好解决吧?”
南曲把喝完的『奶』茶杯子搁在桌上,说:“他妈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再不济他背后还有整个木家撑腰。罚款多少都不在怕的。”
见陆浅疑『惑』的小表情,南曲继续说道:“现在就怕证监会对他采取证券市场禁入措施,一旦采取措施,也就意味着在处罚期限内,不能一个人名义从事任何股票买卖行为,也不能在上市公司担任法人代表、监事和高管等重要职位。”
这么一说,就严重多了……
陆浅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南曲仔细辨别了一下陆浅的神情,不像幸灾乐祸。她问:“不高兴?”
陆浅耸耸肩:“谈不上。虽然不希望他前程似锦,但也没想过要他身败名裂吧。”
“我要是有空就给你做个锦旗,上面就写‘最佳前任’。”
陆浅:“……其实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我是不可能送你‘和平使者’锦旗的,你别做梦了。”南曲嫌弃的把陆浅从办公桌上推下去,“你可以滚了,总之萧泊舟最近焦头烂额,应该没空去『骚』扰你了。周云澜的事儿,我查到再通知你。”
“谢啦。”陆浅顺走了『奶』茶空杯子,“下次请你吃大餐。”
“你要谢就谢邵然吧!”
陆浅站住:“此话怎讲?”
“第一家否认萧泊舟信贷的银行,是邵然家的。”南曲放下手头的钢笔,“这么跟你说吧,一家银行觉得你的信用不值这么多钱否定了你,其他银行再审批时就会参考上一家银行的否定原因。而银行对萧泊舟的‘估值’就是在这样循环参考中一步步降低的。”
陆浅目瞪口呆好半晌,最终才憋出一句:“资产阶级的斗争太可怕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搬砖吧!”
回到部队,陆浅想找宁子阳询问一下富南商场的情况,被罗永旭一打岔就给忘了。
罗永旭把陆浅叫到大队长办公室。
大队长媳『妇』快到预产期了,最近说话眉飞『色』舞的:“下个月总队就要进行消防比武了。咱们中队连续拿了四年的冠军,今年能不能拿五连冠,你俩个表个态!”
陆浅:“报告!有大队长的领导,罗中队的训练,咱中队勉强可以冲个十连冠!”
“别的没学会,溜须拍马有一套。少跟我耍嘴皮子,这次要是失利了,先拿你们开刀,听明白没有?!”李国荣国字脸一肃,颇有几分唱大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