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前脚刚到木子美公司楼下,苏明怀后脚就发来短信提醒,显然有人正在暗中观察她的行踪。陆浅不敢再轻举妄动,转身跨上摩托车。
苏明怀又发来信息:【去哪儿?】
陆浅回了苏明怀一条短信:【筹钱啊!难道你还指望我一个消防战士能有两百万存款吗?】
苏明怀:【雷廷生在二环路北约咖啡厅,2楼3号桌。】
“……”苏明怀这准备做得够充分的,也不知从多久以前就开始计划了。
陆浅别无选择,既不能报警,又不能随便求助,只能硬着头皮去北约咖啡厅。
时间不等人,见到雷廷生,她直奔主题,说明来意。
一开始雷廷生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陆浅拿出林姿被绑架的照片,老雷这才慌了神。陆浅是直接把人拖进银行的,VIP客服一度以为雷廷生是被人绑架,差点报了警。还好雷廷生的助理及时赶到,还带来了两个银色的密码箱。
两百万对雷廷生而言倒是不多,两个箱子足以。陆浅也挺意外,苏明怀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
出了银行大门,陆浅环顾四周,周围乌压压的都是人,实在看不出是谁在暗中观察自己。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八点十分,应该来得及。
在接过箱子前,她一把抓住老雷的手,“雷叔,我走了!你千万别报警!”
雷廷生送走陆浅,立马去了洗手间。临走前,陆浅塞了一张纸条给他,上面仅写了四个字——【去找乔深。】
四小时前,乔深给陆浅发来了飞行计划,这是他复飞后第一次执飞返航,两人今天假期好不容易重叠,本来打算见面好好温存,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乔深刚一落地,就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朝自己跑来。他之前只是在陆浅的相册里见过这位未来的老丈人,好在他记性好,一眼就认了出来。
雷廷生想不认识乔深都难,这毕竟是最近三番五次上过新闻联播的男人!他抓住乔深,气喘吁吁地说:“出、出大事儿了……”
“您别着急。”乔深扶住老雷,把人领到休息室,“发生什么事儿了,您慢慢说。”
和乔深一起刚下飞机的钟夙离给老雷倒了一杯热茶。
雷廷生哪里肯慢慢说啊,放下热茶,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啪嗒啪嗒往外射子弹。多年开会总结出来的能力,让雷廷生三五几句话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乔深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明白过来苏明怀闹这一出的主要原因。他多半已经接到了法院提审的通知,因为和木子美闹僵了没钱跑路,所以才出此下策。
两百万现金从重量上来说,确实很适合带着跑路。
听完了全程的钟夙离,老老实实问道:“真的不报警吗?”
“不能报。人质在他手里,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乔深说,“至少在对方拿到钱之前不能报警。”
交易时间是十点,乔深当机立断,跟钟夙离说:“帮我个忙,九点半之前如果我没给你回消息,立刻报警。”
从报警到出警,半个小时足够了,不过雷廷生现在担心的是陆浅。他说:“城北客运站人流量大,应该不是最终的交易地址,我来的路上有人追我的车,可能是绑匪派来监视我有没有报警的,咱要不把人抓过来逼问一下交易位置?”
乔深抬手示意雷廷生等一下,他拨通了邵然电话,“你前两天雇的保镖还在吗?”
前段时间南曲遇到一个变态追求者,虽然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骚扰行为,但每天上下班都尾随追踪,就算没犯罪,也在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邵然听说这事儿,立刻雇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给南总送过去。只不过……人怎么去的,又怎么被南总给遣回来了。
提起这事儿邵总就憋屈,看了一眼蹲在自己对面的两条大汉,闷声说道:“在呢!你丫特地过来挖苦我的?”
对面那两条大汉,一人手里拿着几张扑克牌,用的都是同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作为地下拳击馆的王牌金腰带持有者,他们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别人高价雇过来——斗地主!!偏偏对面那地主家的傻儿子还趾高气昂地说:“王炸!老子只剩一张啦!”
“……”乔深打断邵然的业余活动,让他立刻安排保镖赶去城北客运站盯梢。要是发现陆浅的行踪,先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