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城,凌晨十二点,乔深终于忙完了一天的训练,收到了十几个小时前邵然发来的微信。一张陆浅和谈易交头接耳的上半身照片,还有几条不要命的留言。
【老乔,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看到那个想把你炸死的男人你新婚的小媳『妇』单独出门吃饭了!】
【看到那个白『色』的信封了吗?那男人竟然给你媳『妇』写情书!!】
因乔深半天没回,半小时前,这二货又补充了几条……
【距离产生隔阂,那小同志忒会撩妹。】
【看到了么?你媳『妇』正爬在墙头上疯狂摇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重振夫纲?】
乔深看完,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他躺在床上干慢条斯理地给邵回消息:【那封情书是给南曲的吧?】
邵然这一天食不下咽,就为了等老乔回信,一看这回答,立马发来一张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你丫是不是有千里眼?】
乔深手指一动,转发了一条朋友圈,名曰:【想知道那些年名誉权胜诉的官司都赔了多少钱。】
邵然认输了,一通电话拨过来,“我发誓,浅妹子对你绝对忠贞不二!”
老乔一声冷笑,“你怎么知道?毕竟距离产生隔阂。”
“扯什么淡,浅妹子还怀着……一颗热爱你的心,岂会因为距离而爬墙!”邵然险些说漏了嘴,迅速转移话题,“总之我要是不提浅妹子,你会理我?”
乔深干脆利落地回:“不会。”
“……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蔽履,是个狠人。”邵然转回正题,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封信是要转交给南曲的?”
“你究竟是关心那封信?还是关心南曲?”
乔深会心一击,邵然默然半秒,选择『性』忽略这个问题,继续问:“你知道那谈易和南曲是什么关系?”
“兄弟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个忠告,旁敲侧击不如直面出击。”乔深打了个哈欠,“有事儿别烦我媳『妇』儿,熄灯了。”
邵然把电话挂了,整个人更烦躁了,一通电话把靳长风约了出来。
靳长风前段时间刚打完比赛,最近终于好好补了个觉,一来就躺在沙发上像只餍足的小猫。他眼看着邵然拿起烈酒一杯杯往肚子里灌,想阻止,又忍住了没有上前阻止。
酒过三巡,邵然有些飘了,这才记起屋内还有个靳长风。
他把人拉过来,灌了一杯酒,说:“南曲是不是缺心眼?”
靳长风被酒味辣得眼睛和鼻子都皱在了一起,“可不是么?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他拍拍邵然的肩,“作为教主的好闺蜜和你的好基友,然哥我得劝你一句。”
邵然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靳长风哽了一下,说:“你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她的心是冰山做的,『露』在外面的冷漠只是冰山一角,你融化不了的。你说你这么优秀,找谁不好,干什么非找她?你俩真的……不合适。”
靳长风又敬了邵然一杯,邵然直接吹瓶,嘴里囫囵念叨着“不合适”这三个字,最后彻底喝晕了。
靳长风摇摇头,把邵然安排在最近的酒店,才拿起手机给南曲打电话,“过来吧,人睡着了。”
南曲风尘仆仆的赶来,和靳长风打了个照面,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谈易。
靳长风笑着叫了一声“易哥”,又对南曲说:“你交代我的话,都跟他说了。”
南曲就杵在床边,看着安安静静陷在被子里的邵然,他们之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让靳长风生出一种“一眼万年”的惆怅。作为一个看电视剧都喜欢看喜剧的人而言,他实在见不得太悲情的画面,最终只能拍拍谈易的肩,说,“您一会儿送教主回家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