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车窗摇下来,脸上的笑容很平静:“陆执,我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陆执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拉开了她的车门。
他的语调冷淡,滴水成冰:“出来。”
“陆执,温棉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她摇头,笑意透着苦:“你放了她,任由她去搜集证据,是想制我于死地吗?那一年的事,就连傅谰都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她还要苦苦纠结着不放?陆执,我不懂这样有什么意义?”
陆执扣着她的手臂,声音益发冷淡:“怀安,做错了事情的人,早晚都会受到惩罚的。我早就和你说了,你不听,非要一意孤行。事到如今,你和我谈纠结,又有什么意义?”
赵怀安没有挣扎,顺从地从轿车里走了出来。
她那一头新烫的时兴波浪长发,在风中,微微的凌乱着。
“陆执,”她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你还记得我们的少年时代吗?那个时候,温棉还没有出现,我问你长大以后,能不能娶我,你说可以。后来那个温棉来了,就什么都变了。你想方设法地疏远我,甚至不惜和陆家上上下下反目。”
她说到这里,语气染上了苦涩:“陆执,为什么?”
“怀安,我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人,这一辈子和心动二字都是无关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尚且不知道,我会遇见温棉。”他挑唇,笑得平静:“她让我第一次,产生了和什么人携手一生的冲动。”
“赵怀安,我爱惜她,胜过我自己。”
赵怀安觉得身体里的某一个部位连接着心脏,此时被生生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知道吗?绑架温棉的事,是赵家上下的意思,如今你已经从陆家脱离,一个人对抗赵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忽略疼痛,还是不死心,试图劝退他。
陆执却只是却笑了笑,字字轻柔:“怀安,我不在乎。”